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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谓先行抵达练武场,他满脸焦急的走去萧意淮身边,一副又是为难又是欲语还休的模样成功引起了范新的注意。
他冷哼了一声,觉得这个侍卫突然过来,肯定有要事。
而且,他甚至还怀疑,柴谓是故意来搅场的,为的就是不让萧意淮同他较量。
笑话,区区侍卫而已,他以为能拦得住么!
萧意淮也并不知道柴谓私自做主去找了6沅春,他此时也以为他突然过来,又一副这般焦急的模样是害怕自己的伤暴露,故而道:
“柴谓,你不在书房,来此处作甚?
我这儿有邱昊,用不上你。”
柴谓懂这句话里的意思,但还是非常为难的吞吞吐吐,嘴巴张开了又闭上,然后还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范新那边。
“云霆,我看柴侍卫素日里都是极其稳妥的,今日贸然前来,想必有要事。
呵呵...切磋嘛,早一时晚一时倒也无妨,你且听听他怎么说。”
范新先制人,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找借口离开此处。
他今日不是来同萧意淮打嘴仗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比武。
只要萧意淮胳膊有伤,打斗中就势必会露出破绽,若是没有,也正好洗清他的嫌疑,届时再从其他方面找线索,倒是不算浪费时间。
萧意淮略有些不耐烦的蹙起了眉,看向柴谓,冷声道:
“范指挥使不是外人,有何事,你直接说!”
柴谓咽了口口水,依旧是那副很为难且有些尴尬的神色,他看着地面,小小声道:
“是少夫人...”
这都涉及内宅家务了,可范新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甚至还起了丝丝看戏的表情。
毕竟谁人不知,萧意淮一月前娶了太常寺卿嫡女,但...他不跟新妇花前月下,反而有事没事就往琼兮院跑。
现在柴谓说少夫人的事,那说不得就是后院起了火。
而且,据探子来报,昨夜那位少夫人不也在醉西楼么,正好听听。
范新立时便起了兴趣,他挑着一抹玩味的笑看向了萧意淮。
只见那人只是神色寡淡的道:
“她有何事?”
柴谓“擦擦”额头上的汗,还是很为难的道:
“少夫人在书房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任凭小的怎么劝就是不肯离开。
今日太阳又大又刺眼,她却一直在院内站着...
少夫人说昨夜惹恼了您,一夜都未曾合眼。
今日定要亲口道歉,让您原谅她才肯回泽兰院,不然老太君问罪下来,她担当不起。”
惹恼他?
还担当不起?
早膳不还在祖母面前抢了他大半碗羊汤面么?
这姑娘又唱的哪一出!
萧意淮压根没想过要靠6沅春替他解燃眉之急,范新虽然得汪以韬器重,但到底是个可随时被替代的角色。
今日他在侯府是不会出什么事,但出了侯府呢?
人嘛,永远不可能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不是么!
范新盯着萧意淮,在他那面瘫一样的脸上到底没看出什么其他神色。
可偏这时,一袭烟粉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练武场入口处的石拱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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