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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會再來這裡了。

「早飯吃了嗎？」談建華上車後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

許川說：「談叔，老城區離這遠嗎？」

談建華沒懂他的意思：「是怎麼了？倒也不算特別遠，你是八點多少的車？」

「八點半。」

「應該來得及，我開快點。」談建華放下手剎，車一路上快但平穩地行駛著。

根據許川的指示開到一家老包子店後，談建華猛地想起這是許川外婆以前住的地方，心下明白過來，原來是想小時候吃過的味道了。

許川讓他在車上等，自己去買的。結果回來之後，不知道從哪買了個大盒的芭比娃娃，談建華眉毛擰起來：「小川，你這個是？」

「給彤彤的。」他把包子裝起來，把芭比娃娃塞在后座。

談建華滿臉不贊同：「不是叔叔跟你假客氣，真不用給她買東西，那小妮子……」

「我知道，她什麼都玩過了，大概也不稀罕這個。但是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就當哥哥的心意吧。」許川說。

他知道自己不會再來，他也沒什麼好拿來告別的。

他給田慧靜寫了一份術後注意事項，是他在網上查了些資料整理出來的，壓在遙控器下。

加上這個送給彤彤的芭比娃娃。

這是他目前能做的全部了。

不值一提的孝心，和並不貴重的禮物。

*

許川早上起來時給翟清俊發了句「今天回去」，後來就一直沒看手機。

結果出站的時候，剛出去沒幾步，遠處就一句：「誒！川哥！」

他循聲看過去，烈日炎炎下，李文豪正沖他拼命地招著手。

這一嗓門喊得不少人都往許川這看。

「你……翟清俊也在？」許川走過去，邊說邊看了看周圍。

李文豪理所當然：「對啊，翟哥說你上午就回來了，叫我陪他來接你。」

「他人呢？」

李文豪隨手指了個方向：「那邊兒，吃飯去了。他還把傘帶走了，缺了德了，給我留這兒曬成黑鬼。」

許川動作一頓，手下意識反手在背包上摸了一下，垂下眼淡淡回答：「哦。」

第1o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