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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易一懟,曲柳嫣她們的辯論在繼續,只是不會再拿南易和吳仁品當做例子來舉例。
現在的大學生肚子裡仿佛都在孕育著一團火苗,他們學的知識,從外界接收到的信息,就是一瓶瓶催化劑,在催化劑的作用下,火苗一點點壯大,總有一天會從嘴裡噴薄而出。
四處噴濺的火龍,終會點燃火藥桶。
看著一團團火苗,南易變得更加低調,除了不得不在教室上課,學校的操場和食堂能少出現就少出現。
南易在食堂打了飯菜,手裡捧著,走到操場一隅的雙槓邊上,搪瓷罐用嘴叼著,雙手一個引體向上,雙腳往上面一勾一用力,人就坐到雙槓上。
到了今年,風氣進一步開放,學校的廣播室,會在飯點放上幾歌,或者廣播室的廣播員同學給大家念上幾詩。
今天廣播裡播送著一最能代表八十年代的歌《年輕的朋友來相會》,被觀眾叫做「李谷二」的任老師,把委婉動聽的歌聲,送進南易的耳朵里。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盪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花兒香鳥兒鳴,春光惹人醉,歡歌笑語繞著彩雲飛,啊親愛的朋友們,美妙的春光屬於誰,屬於我屬於你,屬於我們八十年代的一輩……」
就著音樂,吃完飯,看了一下時間,南易一個倒栽蔥翻身在地,就往老洋房走去。
悶三兒已經在院門口等著,一看到南易,就從亞洲蹲變成歐洲站。
「南爺,結婚證幫您找到了,您想添點什麼?」
「客廳里沙發太少,人來的多就坐不下,再添四張沙發。」南易說著,接過結婚證看了看,馬上就蹙眉,「上面這人和我一點都不像啊,我想糊弄都沒法糊弄,你跟這證上的人幫我去買一下。」
這好東西啊,想要的人多,國營家具店的很多家具這會你想買,還得拿結婚證,得是婚的那種,你說早幾年就結婚的,證拿去人家也不認。
「成,我買好了幫您給拉過來,您要哪種啊?」
「問個蛋,好像還有第二種一樣。」
「嘿嘿。」悶三兒撓了撓後腦勺,傻笑了一聲,「您這還有手雷嗎?」
「怎麼了,想喝點?」
「當然得喝啊,這個點我趕回去也趕不上球賽了,就在您這兒看得了,看踢球肯定要喝點。」
「沒有,你自己去扛點。」
「得嘞,我馬上。」
悶三兒說了一句,抬腿快步就往外走。
南易在客廳稍微收拾了一下,剛打開電視機,悶三兒就拎著幾瓶啤酒,還有一瓶二鍋頭回來了。
電視上的球賽也剛剛開始,羊城國際邀請賽小組賽,羊城隊Vs日夲隊。
「南爺,您說這場比賽,羊城隊能進幾個球?」
「這是錄播,球賽早踢完了,你沒看報紙?」
「嗐,我可沒看,這知道結果再看球賽有什麼意思。」
「那你自己一個人猜著玩,我看過報紙,早就知道比賽結果。」
「要我說,起碼得踢個五比零,就小鬼子那技術,羊城隊能壓著他們打。李福寶、李津春、徐永來、沈祥福他們四大金剛,哪個不能壓著小鬼子打。」
「好好好,傳球,傳球啊……打門,哎呀,可惜了,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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