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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的人应该是柯宛然，他脚步很轻，他先去卫生间里接了一盆温水，把钟锦瑟的毛巾打湿后走过来坐在他的床边。

  钟锦瑟抓这辈子不让他掀开，柯宛然温声道：“乖一点，明天就是的一年了。你总不希望年第一天肿着眼睛吧。”

  他都现自己哭过了，钟锦瑟也不再犟下去。柯宛然轻轻拉开被子后，拿温热的毛巾敷在他的眼睛上，“跟他吵架了？”

  他只注意到聂天阙跟钟锦瑟同时出去了，不知道中间生了什么。

  钟锦瑟鼻子又开始酸，柯宛然赶紧道：“不想说就不说了。”

  “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事情啊。”钟锦瑟哽咽道。

  “什么事情呢？”

  “去帮我把鞋子退掉，二十四小时内可以退全款呢。二十四小时之后就要额外扣费了。”这双鞋子可贵了，财迷小企鹅不想浪费钱。

  柯宛然才注意到他把鞋子给拿回来了，心中猜测着可能是聂天阙没收他才这么难过。

  “好，我帮你退掉。你别哭了，一个a1pha而已，我们不稀罕。”

  “我本来就不稀罕，我那么多人追呢。”

  “对啊，我们小企鹅是万人迷，不缺他一个。”柯宛然见他情绪稳定了，起身去拿鞋子。现有两双一模一样的时候，还以为是钟锦瑟特意买的情侣款，也没多问就一起拿去退掉了。

  柜台的店员看了一眼□□后，开口道：“这双有□□的可以退，另一双没有的退不了哦。”

  柯宛然皱眉：“另一双没有□□吗？都是我朋友买的，我以为□□都在里面呢。”

  “不然您问问您朋友呢，让他拍照过来也可以。”

  柯宛然给钟锦瑟打了个电话：“瑟瑟，你另一双鞋的□□在哪里？”

  “啊？我就买了一双，另一双是别人买的，今天早上放在我们宿舍门口说送给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我还以为两双都是你买的，就一起拿过来退掉了。”

  “那你帮我问问另一双是谁买的吧，我好明天去还给人家。”陌生人送的东西他也不敢收。

  “好，那我问一下。你好，这双也是你们柜台的鞋子吧，可以告诉我是谁买的吗？因为这双是别人送给我朋友的，他想搞清楚。”

  店员犹豫了一下：“我们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哦，只能告诉您是个很高大的a1pha买的。”

  柯宛然挑眉，调取了一张他们之前的集体合照出来，指着聂天阙问道：“是这个人吗？”

  店员看他们有合照，猜测应该是朋友，就放心回答了：“是的呢。”

  “哦……”柯宛然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您还退吗？”

  “不退了，两双都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