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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握着小石头的手,语重心长的嘱托着。
“不行!找最好的大夫,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记忆!”
“明白。”
顾清宇只觉得脊背凉,双腿瘫软无力,心慌的不行。
他抚着墙壁,颤颤巍巍地钻进了屋子。
一碗一碗苦涩的中药“咕噜咕噜”下肚,充斥在鼻腔里、蔓延在整个屋子里,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坚持就会出奇迹!”
小石头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加油鼓劲儿。
顾清宇吐着舌头,一脸嫌弃地把药碗丢在一旁。
裴言澈回到了居住的院子里,等候多时的穆青凑了上来。
“王爷,奉命调查夏家的侍卫们死的死,疯的疯,实在摸不着头脑。”
“民间皆传,是冤魂索命。”
不信鬼神的裴言澈言道:“冤魂?哪有什么冤魂?人死了,精神和意志都会消亡。”
“你去暗中探查一番,韶关附近名声在外的医者。”
探查医者?难道是顾公子的病情不妙?
王爷对顾公子的事儿果然是万分上心。
身着盔甲的侍卫大步走了进来,“王爷,韶关高太守求见。”
“不见!”
韶关太守并未离去,而是顶着炎炎烈日跪在青石板台阶上,手上捧着一封血书。
高太守感觉自己快要晒熟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在疯狂地打架!
可他不能睡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这封血书上。
日头逐渐西斜,高太守嘴角起皮裂出血丝,却不敢擦拭。
高太守几近昏迷之时,耳边传来了裴言澈阴阳怪气的声音。
“本王若是有高太守这般锲而不舍,怕是早就坐化飞升了。”
高太守“腾”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连忙说道:“王爷,下官愚笨疏忽,特来向王爷请罪。”
裴言澈坐在他面前,冷飕飕地睨了他一眼。
他轻蔑的把玩着血书,随后,丢在高太守的脸上。
“请罪?本王向来不相信这割破手指头的诚意。”
裴言澈面容冷峻,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容,“血书!应该割下头颅,以骨髓书写。”
“太守这个差点儿诚意。”他打量着血书,满脸的鄙夷。
诚意!高太守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步步从最底层升上来,自然明白他要的诚意是什么。
高太守连忙叫住了裴言澈,“王爷,下官年迈无能,请王爷罢官。”
“哈哈哈......”裴言澈放声大笑了起来,“自作聪明的人才最可笑。”
裴言澈的眸底满是算计,凑到他的耳边儿。
“但愿高小姐在上京能照顾好自己。”
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高太守注视着地上的血书,心里还有着可怜的希冀:就算轻轻无法照顾自己,还有二皇子,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破晓的阳光划破天际,裴言澈手拿酒壶,孤身一人坐在西郊小树林里静静地欣赏着日出。
在朦朦胧胧的晨雾中,一个淡绿色的人影儿慢慢地靠近。
见着差不多了,裴言澈招了招手,“顾公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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