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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兰这才知道,前面应该是府内女眷的住所,他两手一摊松口气道:“终于解脱了,这半日,怎么就缠着我呢,累的我正月里一头的汗!”他瞧着那三四个仆人严肃的神情,大约知道了缘由,心道,“这府里竟没有一个能说会笑的人,真可怜!”
话说从头,小王子抱的酒葫芦,却是萧忠自醉仙楼里带来的半壶酒,被王爷没收了,他怕受责罚,没敢说实话,又恐后面露底,便小心谨慎地跟着王爷,他知道酒的所在后,趁着第二日起早人不多的时候,他带着两个酒葫芦偷偷将酒置换了出来。没想到这一幕竟被同样早起无聊的小王子撞见,本来不相干的事,小王子很快便忘了,但他被萧忠嘲弄后跌了一跤,十分气恼,他小孩子心事重,只觉得疼痛还可忍受,但被人嘲弄却是极大的侮辱,瞬间他便记起了早上那一幕,他自然不知道萧忠偷得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值得一偷的必定是好东西,他也不在乎东西好不好,只是要泄心中不快。
第二日早上,王爷带着石兰准备进宫,却只让石兰在宫外等着,道:“本王先去探探口风,至尊还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石兰听后心下更喜:“那自然好,说实话,我可不大想见至尊。”
萧综率先求见梁武帝道:“父皇,天幸,您让儿臣找的无名氏,已然找到了。”
梁武帝喜道:“是吗?这么快便找到了,快带来给朕见见!”
“可是……唉,是儿臣轻率了,不该将他的棋带至父皇眼前,请父皇治罪!”萧综跪下道。
“起来起来,还什么都没说,哪儿来的罪?”
萧综仍是跪着道:“这个无名氏,身份尴尬,之前儿臣信誓旦旦说那无名氏不是褚嬴。可……”
梁武帝回过味来道:“他是褚嬴!”
“他虽不是褚嬴,可他是褚嬴的徒弟,和褚嬴也没什么两样,罪臣之徒,有污圣目,而且此人狂放不羁,谁也不放在眼里,只怕见了会冲撞了父皇,父皇还不要见了。”
梁武帝听后释然一笑道:“他人怎么样,朕自有评判,朕只想看看这个棋艺高的少年,快召他进来吧!”
石兰受到梁武帝的召见,依理问了些身世师承的问题,石兰半真半假的答了,并没有隐瞒褚嬴教棋的事。
梁武帝道:“朕看你的棋已然青出于蓝了,只怕你的师父也未必能及的上你。可惜杨爱卿近日抱病在家,否则,朕倒想看看褚嬴的徒弟,与他想比高下如何。”
石兰大惊失色道:“哎呀,至尊,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至尊,师父教授草民下棋之前,曾让草民立下重誓,不可在君前对弈,否则就不会传授草民棋艺,草民学艺心切,便遵从了师命,所以……”
萧综在一旁听了不禁大吃一惊,这句话他们可没有事先套过,当下冷声呵斥道:“放肆,自古忠孝节义,忠字当先,你一个小小的棋手,竟想用师命压过圣命,你师父再尊贵,能比得上至尊万一吗。”萧综当即对梁武帝道,“父皇,像此等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出去算了。”
梁武帝好奇问石兰道:“你师父为什么不许你在君前对弈?”
石兰被萧综一通震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禁心生胆怯,此时又怯生生看了一样萧综,才道:“师……师父说,伴君如伴虎,他棋艺虽高,但不懂侍君之道,自然也无法传授徒弟,若君前对弈,草民稍有不慎,冒犯了至尊,草民的小命就不保了,师父授徒的心血会付诸东流,还要为草民伤心,想来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朕与豫章王先前还有约定,说是他找到了无名氏,朕便赏赐你们。你此刻空口自称无名氏,连棋都不愿意给朕看,叫朕如何相信!”
萧综一笑道:“父皇,儿臣有一策,既能全了石兰的忠孝,又不用抗旨,不过些许要委屈父皇还有石兰了。”
“但说无妨!”
“儿臣想以一对二,对两位当世高手!至尊还有无名氏石兰。”
梁武帝道:“你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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