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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駛離，祁安堯走回來，祁司如眼神促狹，「老實交代。」

「我交代什麼？」祁安堯坐回藤椅上，又抽出一根煙叼著。

「這女孩兒，你有沒有那個意思？」

祁安堯拿火機點燃煙，望著升起的煙霧慢悠悠地說：「不知道，她人挺好的，我也不討厭，但是好像又沒有特別的感覺。」

「那也就是說，有發展的可能？」

祁安堯也不確定，「……也許有吧，還沒到那一步。」

兩個人要談戀愛的話，到底需要到哪一步？有沒有可能因為他情感滯慢，跟別人不一樣？不然一直以來怎麼都沒有遇到讓他心動的女生？或者說其實別人也就到了這一步，覺得人不錯，有好感，就可以談戀愛了？

祁安堯磨了磨菸嘴，煩得要命。

其實談不談不戀愛的，他根本不著急，但沈維說的對，他心口有某種情感，好像無處發泄，全衝著路青去了，那可是自己的兄弟，這樣下去怕自己會漸漸變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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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終於結束了，放假這天，烈日躲在雲層後面，空氣悶熱。

路青考試前在市圖書館借了一些書，收拾行李的時候他把書單獨理出來裝進背包里。

祁安堯手裡把玩著鑰匙扣上的海綿寶寶，盯著他問：「什麼時候去還書？」

「明天吧。」

「我跟你一起，我正好也有一本在市圖書館借的書。」

路青笑道：「好啊。」

嚴子余和沈維已經走了，寢室空蕩蕩的，空中飄著浮塵，時間像是被拉得很慢。

祁安堯靠在桌邊，看著路青收拾東西的樣子，他手指乾淨修長，整理總是一絲不苟，垂眸的樣子很認真，認真的樣子很迷人，讓人移不開視線。

突然之間，祁安堯想著兩個月不能跟路青朝夕相處，就心生不舍，放假兩個字變得索然無味。

「路青。」他出聲喊道。

「嗯？」路青抬頭，漂亮的眉眼帶著笑意。

祁安堯也忍不住笑了笑，「你放假怎麼過？」

「你呢？」

「我沒有特別的安排。」祁安堯說，「你如果沒事兒，可以搬到我家來住。」

路青聞言笑了，「那我姐肯定宰了我。」

祁安堯又提議，「要不，我們可以一起出去旅遊。」

路青眸色微動，流光溢彩。

他問：「去哪裡？」

「喀納斯湖，或者呼倫貝爾？隨便哪裡都可以。」祁安堯說。

路青望著祁安堯，笑了笑，「好啊。」

這時，門被推開，鍾暢見寢室就剩他們兩人，剛才對視的曖昧氛圍還沒有消散，立刻又警覺地豎起耳朵，提著箱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