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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大石坡西山底,孙梓凯正拿着那牛皮小本子,而他面前十丈处,正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是秦恒。
秦恒一副看着傻子的神情,说道:“你是说,你想拿我的人头回去换钱,小鬼,你才多大啊?”
孙梓凯低着头看着本子,已经在扫视第二个任务的内容了,漫不经心地回道:“十三。”
“哈哈哈哈,像你这种孬雏,老子宰了二十多个了。”
“哦。”孙梓凯把本子交给了身边的姜钰瑾,深吸一口气,左手握刀鞘,右手按刀柄,气流在嘴边出现,他俯身一低,接着朝着秦恒冲去,“化气为刃,运意无刀,无刀之浪……哎,没劲儿。”
他忽地停在了半路上,浑身干劲都卸去了,双手插在腰前兜里,与其说淡然,不如说是懒散。
秦恒纳闷道:“小子,怎么不继续了,怕了?”
可话音刚落,他忽然惊恐地捂住了脖子,鲜血喷涌而出,而直到死,秦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斩开脖子的。
孙梓凯走上前去,用刀利索地切下了秦恒的头,用麻绳与头串成三个结,很轻易就将人头稳稳地提了起来,而且很稳固,鲜血并不会洒到自己身上。
“诺,拿着。”
“让我拿?”姜钰瑾连连摇头。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杀人,怕什么。”姜钰瑾还是拒绝接触那血淋淋的头颅,孙梓凯只好自己提着,二人朝着下一个任务的地点走去。
一个时辰后的东方谷,两个人被麻绳打成三个结提起,孙梓凯站在一旁,用墨蘸着口水划下了两个名字。
姜钰瑾提着头,恶心的要吐了,不敢低头直视,还不断催促道:“你好了没呀,血都要流到我腿上了。”
当夜,季家村村外三里处,一个彪形大汉被一根细绳绑住了脖子,吊在了粗树干上,他不断地挣扎,脸憋的紫红。
孙梓凯拿着本本不断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后半夜还得赶到下一个地点呢。”
姜钰瑾拿着孙梓凯的刀,比量在大汉的脖子上,刀在抖,她的手臂也在抖,终于还是下不去手,哭喊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做这种事啊,呜呜…”
孙梓凯无奈道:“那人家上写的清清楚楚,把人头带回去才算完成任务呀。”
“那你为什么不砍头。”
“我不是已经砍了三个了,再说了,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歪理,这怎么能算修行呢?这是杀人。”
“任务就是要你杀人啊,你不杀,还修行什么?回去当你的公主吗?”
姜钰瑾听闻此话,一腔热血燃起,她早该直面血淋淋地杀戮,在屠刀下苟活的人,还惧怕什么呢?
她闭着眼,拿刀切向了大汉的脖子,那锋利的刀刃切得并不容易。而汉子的嘶喊声和血液的喷涌声,让姜钰瑾再度崩溃,切不断,她只好锯,骨头的滑动声,和汉子喉咙的支吾声,让姜钰瑾忍到了极限,她睁不开眼,觉得天晕地转,坐到地上,大哭道:“我做不到!”
孙梓凯叹了口气走过去,捡起刀,一刀斩断了大汉的脖子。接着在本本上划了一下,再翻了一页,说道:“赶路了,还能碰见一个目标。”
姜钰瑾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孙梓凯只好背起了她,姜钰瑾许久后很不解地问道:“这算是修行吗?其他弟子都是这么做的吗?”
“是的吧,要不怎么能变强呢?说好了,下一个你杀,我顶多帮你困住他。”……
“是的吧,要不怎么能变强呢?说好了,下一个你杀,我顶多帮你困住他。”
后半夜,平地之上,姜钰瑾双手持刀,绷紧了身躯,面对着一个练气二段的女人。姜钰瑾和孙梓凯不一样,她先给予了对方战斗的缘由,说道:“你,你叛逃宗门后,虐杀百姓四十多人,还杀了四位来讨伐的修处弟子,罪不可赦。”
女人轻蔑一笑,说道:“妮子,你难道是来取我人头的?”
“正是,我接宗门任务而来,这便将你伏法!”
“法?”女人讥笑不已,“你觉得自己能审判我?”
“正是,接受制裁吧!”姜钰瑾冲了上去。
“嘁,凝气三段的小鬼。”女人刚说完,便见着一点寒光来到自己面前,她根本没想到这丫头的刀刺得这么快,度上她已经输了。
不得不爆出灵气来勉强改变刀锋的方向,但寒刃穿过,洞穿了女人的脸皮,而当女人要抓住她时,姜钰瑾和刀以及退了回去。
她只觉出了一阵风,脸上的痛意并未让自己回过神来,女人凝视着姜钰瑾,语气有些怀疑,说道:“你这是什么身法和技法?修处弟子不可能有你这本事?你是内门的?”可随即又觉得不对,内门的弟子,在这个年纪,不可能仅是凝气三段。
然而女人不会再给姜钰瑾机会,她灵气爆,手指蘸了一下脸皮上的鲜血,在空中画符,并低语道:“鬼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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