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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哥，你心跳跳的好快，把我吵醒了。」

婁禧陽聽到這話，連口氣都不敢再喘，也沒出聲，合著眼安靜了一會兒後才起身和易緣分開。

易緣死死攥住了他的手，突出的指骨像一根繃緊了的弦，「你…怎麼了麼？」

察覺出易緣語氣里的緊張，婁禧陽愣了愣，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又利落地伸出另一隻手臂往他腿間一抄，把人橫抱著走向浴室。

「去洗個澡。」

「哦…好。」易緣低著頭，耳後的一片肌膚後知後覺地泛起了粉意。

婁禧陽把人放進了浴缸，開水試著水溫，想了想還是開了口，「易緣，我——」

「我可以自己洗的。」易緣突然抬頭朝他笑，語氣輕快道，「陽哥假男朋友做的太稱職了點，什麼都做。」

向來一根筋的婁禧陽難得從這句話里摸到了隱藏含義

他有些生氣，但又不知道原因，只能撩了一手水灑在易緣臉上，沉聲道：「你在想什麼？」

易緣用手背擦掉眼睫毛上的水珠，眨著微紅的眼睛盯著他看。

婁禧陽的火氣一下子就滅了，「易緣，雖然我昨天確實是被下了藥，但我記得很清楚，所以，跟你說的話也是真的。」

「對不起，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之前的那些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婁禧陽有些臊，他先前還信誓旦旦地說把易緣當弟弟，這才過了多久，就跟他滾床上去了。

「易緣，我知道我這樣對不起你爸，也對不起你，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我們就在一起試試，如果不——」

「我喜歡你。」易緣柔軟的唇把他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泄憤似的在他嘴上輕咬一口，悶悶道，「之前騙你的。」

「不是想談戀愛才讓你假裝男朋友，是只想和你談戀愛，怕你討厭我。」他小聲解釋，身體卻止不住的興奮發燙，像是飄在雲端里。

他想，他終於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

易緣很少像現在這樣開心過，他記得他曾經有兩次這樣滿足，一次是婁禧陽第一次帶他去遊樂場的時候，一次是他在易天的筆記本里得知他媽沒有想丟掉他的時候。

滿足到他想今後的每一天都笑著度過。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又被後頸的裝置加強了。

「嘖，你怎麼在抖啊？」婁禧陽握著易緣的後頸把他拉起來，驚訝地發現易緣竟然在哭。

「哭什麼？很難為你嗎。」這種情況對粗神經的他實在是難以理解，婁禧陽摸不著頭腦，只能訥訥地用指腹抹去易緣的眼淚。「你老是在我面前可憐巴巴的，明明昨天還當著這麼多人面兒把你哥抱回來，嘖，你昨天是不是朝人開槍了？」

「沒有，是不小心打到的。」易緣聞言臉色一白，打量著婁禧陽的臉色，斟酌道，「我找個時候向他道歉可以嗎？」

婁禧陽贊同地點點頭，隨手淋濕了易緣的頭髮，動手幫他搓了搓。

他從來沒幫誰洗過澡，但他還挺享受這個過程，他覺得給易緣洗就像給只聽話的流浪小狗洗一樣，他們都會溫順地伏在他身邊，瞪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