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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述故事之前,总是要先介绍一下自己姓名和来历的。
辛夷从包里拿出了一罐亮晶晶的糖果,热情的介绍自己后分发给大家。
这罐糖果是她从一个师妹那里收到的,她不太习惯吃太甜的东西,便存了起来,预备拿来哄小孩的。但曹清也不需要她来哄,便一直搁置着了,如今拿出来给这些女孩刚好。
五六岁的女孩,从小便来到了海底的宫殿生活,几乎没有品尝过甜味溢满口腔的食物,迅速沦陷在了这一罐甜蜜中。
只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没有接受这些糖果,而是来到她的身边,仰头询问她:“小草在哪里?今年的新娘不是她么?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辛夷蹲下身来,温柔的回答她:“小清没事哦,她现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是来代替她的。”
“你是小花对不对,”辛夷拿出了一朵粉色的芙蓉,别在女孩的发间,“我听小清提过你,你是不是送了她一个珍珠耳环。”
小女孩可不吃她这一套,把头上的芙蓉仍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我最讨厌花了。”
锋利的尖端抵在辛夷的脖颈处,小花手里握着满是珍珠的头部,双眼直视着她,“你把小草藏到哪里了?”
辛夷只是用温暖的目光看着她,身上仿佛笼罩着圣母一般的光辉。
见她不说话,小花颇为急切地威胁:“不说我就捅进去了,反正海神大人也不会惩罚我。”
然而辛夷还是用那种温柔的发腻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一个没注意,尖端被两根手指弯折,圆润的珍珠划过幼嫩的掌心。
小花愣愣地看着被抽走的“武器”,被辛夷抱进了怀里。
“小清在南边的山上,有人在保护她。”
小花对上了一双能够看穿她的眼睛,慌乱地避开了眼神,但她依然抓住了重点,在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尖叫出声:“南边?那个旱灾的村子?你怎么能把她藏在那里!”
这句话引来了房间中女孩与少女们的讨论,她们叽叽喳喳的分享着自己的信息,辛夷注意到,这些女孩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小花,似乎在担忧这个女孩。
“我记得当初失踪的小听就是在南边的村庄不见的。”
“就她一个吧,大部分女孩子不都是在海边没的吗?”
“小听的耳朵可好了……”
“不过南边的村庄确实经常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我之前还看到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那边走。”
“咱们这村子,闹鬼的传闻一半在海边,一半在山上,不过太远了都没人在意。”
怀中的女孩可不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信息,她扯了扯辛夷的袖子,眼神看向门外,然后在辛夷的耳边悄悄说:“我们出去说,要不是为了小草…哼。”
房内的讨论声还未停止,辛夷抱着小花出去的动静没有被人注意到,她略微梳理了一下刚刚听到的信息,大致有了点推测。
小花的信息,或许能为这份推测提供一个关键的纽带。
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里没有别得“武器”,只能用言语来威胁她,“我把知道的告诉你,你一会儿赶紧去把小草救出来,知道了吗!”
张牙舞爪的幼猫露出了不甚锋利的獠牙,辛夷真诚地点头,答应了她的“威胁”。
“刚刚她们说的小听,”小花指了指门内,继续道,“小听能够听到浪潮来的声音,所以总能带着村民提前预知到海浪的来临,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不过自从海神大人来了以后,她这个能力就没用了。”
“村里人都说她是心高气傲,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南边的村庄刚好找到了她身上遗留的一块碎布。”小花说道这里耸耸肩,似乎对这个说法很不服气。
“南边的村庄是个养尸场,我的父亲吃的就是那里生产出来的蛆虫,”小花拿下了左耳上的珍珠耳环,放在手心给辛夷看,“小草既然给你看耳环了,那也应该说了我因为不小心敲坏桌子,被我所谓的父亲打骂的事情。”
曹清并没有说这件事,但辛夷回忆起来,发现她在用水箭打破桌面时确实惊慌了许多,或许就是这件事留下的阴影。
小花没有管辛夷的沉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本来当新娘的是我姐姐,但她被打死了,就算我知道了秘密,也只能去当新娘。”
“毕竟本地人的神明,总是要本地人也出点新娘才是,那一年恰好轮到我家了。”
小女孩的脸上带着轻松与天真的恶意,“反正海神大人说了,那些吃了蛆虫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幽蓝的深海与女孩脸上的稚嫩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在这一刻却显露出了相同的恶念,辛夷默默地打着腹稿,同时将信息补充完后开始推断。
南边的村庄,钟离先生会跟着去,母女的生命安全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按照他这几天得出的推断,说不准已经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海边的痕迹总是能恰巧的被浪潮掩盖,是因为小听能够听到海浪的涨落。或许是长大后的女孩不好控制,或许是村子里明面上已经不需要这个人了,小听被失踪在了南边的村庄。
在需要的时候带下来预测就行了。
辛夷觉得小听此刻的情况恐怕算不上好,为了能够掌控她,这些村民想必在从她身上剜去了其余的感官,成为一个听潮的工具。
而小花最后的话,也证明了钟离先生的推测,海之魔神拜帕确实有后手,并且在等待一个机会去“爱”这些吃了蛆虫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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