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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56 再见莉莉丝（第1页）

“你一直都这么快吗？”

率先问话的是伊丽莎白。

宁斐回过神来，也被自己刚刚的举动惊到了，呆呆地摇了摇头，回答说：“好像一般没这么快……”

兰姆插不上话。

吉布斯咳嗽了一声。

宁斐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仿佛精力耗费特别大，不再集中注意力去想刚才的问题，拿起手中的杯子，咕噜咕噜地把整杯水都喝完了。

伊丽莎白不太放心宁斐的情况，让吉布斯又给他做了一次检查，却没再看出什么异常情况。最后抽取了宁斐的一支血样，用于进一步的观察和分析，第二次新药的注射就结束了。

晚上，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宁斐，关灭了灯光，躺在床上，整个环境几乎没有杂音，他却没有睡着。

不同于白天在吉布斯那里表现的淡定，他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在他的脑海中，有个东西苏醒了。

就是脑海里的那个“它”。

“它”曾经在几次万分危急的时刻，本能地出现，帮助宁斐渡过危机，甚至是可以说救过宁斐的性命。

而自从第一次被吉布斯注射了抑制基因变异的新药，宁斐得以恢复行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宁斐也下意识地以为，以为那个“它”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了。

但这一次，“它”又出现了，是在那个水杯掉落的时候。

令宁斐久久不能心安的是，这一次的出现，并不像以往一样，处于一个危急时刻。

宁斐感觉现在的“它”比之前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的它仿佛随时会突然醒过来，醒过来的契机，可能是一片树叶从头顶飘落，宁斐能知晓落叶的存在；也可能是一只飞虫在身边飞过，宁斐能预知它的意图；甚至是风从身边吹过，宁斐也能感知空气的流动轨迹。

并不完全依靠于视觉和听力，“它”能告诉宁斐环境中所生的一切，包括快的、细微的、无形的东西。

然而，这导致了宁斐最受困扰的一点，大量的信息可能毫无准备地塞入他的脑海中，消耗他的精力。

他的大脑无法同时处理这么多东西。

宁斐只好让自己待在一个最安静的环境里，避免自己的注意力被各种各样突然生的事物所吸引，他需要试着让自己控制住那个“它”。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宁斐感觉到自己的感知范围变得更开阔了，他开始集中注意力，让自己的感知变得尽量平稳，然后让自己忽略掉一些无关紧要的响动，努力地把自己的感知范围逐步缩小。

研究院里的一声汽车鸣笛，打断了宁斐的练习，第一次尝试失败。

“没事，重新再来”，宁斐对自己道。

再一次聚精会神，收缩感知，回到这个房间......

又失败了......

......

“碰”，宁斐气恼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床沿。

虽然是在房间中，但这种控制感知的练习，连续几次，便让他感觉大脑疲惫。

“好吧，最后再来一次，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天赋异禀的，没有什么搞不定！”

再一次，重新开始，将感知力稳定住，然后……

然后，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怖的东西升腾而起，在某个方向，这种恐怖的东西是一种饱含杀戮倾向的情绪，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猛兽对于周围所流露出来的压抑愤怒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