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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暖到底没有经历过这些,一个大男人面对面的同她说这些没谱的荤话,早就又羞又恨飞红了脸。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了没叫香侬操家伙赶人,眼下丑话要说在头里,否则这事永远没个完。
她使劲攥住了拳头,“咱们开门见山些的好,你花了这么大的功夫,为的是什么先不去论,请问两年之后是怎么样的后话万一克扣着又生出别的花样来,那么现今此举不是白费了么”
贺兰敏之在日影里亮出了雪白的牙,脸上笑着,眉心却恍惚掩映着肃杀之气。听了她的话,知道她担心什么,便道“两年后你心境还如今日这样,我除了死心也没别的可说了。这事到此为止,决计没有后话。若是将来有人因此事难为你,我自当倾尽全力保你周全,成不成”
她将信将疑,真如这样也不算坏事,因道“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国公爷立誓恪守君子之道,乎情止乎礼,奴方敢入兰台。”
他困顿起来,他手上抓了她的把柄,明明占据主动
权的人是他,为什么到后面变成她来抢白他,自己倒弄得委曲求全似的。他拧了拧眉,偏偏他是个自负的人,不用强的,两年内无法令她对他心动么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他点了点头,“你放心,常住虽不才,孔孟还是熟读于胸的。再说男女相与讲究你情我愿,强人所难不是常住所为。”
布暖长松口气,“如此甚好。”
贺兰觉得很满足,像谈成了笔大买卖似的。站起身恭谨做了个长揖,“那么娘子早做准备吧,常住这就告辞了。”
布暖浑身冷汗淋漓,简直如同阴司里逛哒了一圈,喃喃道“哦,走了”
贺兰正抻衣袖,闻言一顿,旋即眼波流转,温声笑道“我来叶家的正经事办完了,这会子该回去了。今儿还有古籍入库,一大堆的事儿要忙。”又存心曲解她,潋滟冲她抛个媚眼,“咱们来日方长,且有时候呢,不必急在一时。”
她背上寒毛直奓起来,狠狠瞪他,犹怕自己眼神不
足,复补上一眼,充分表达了心里的愤怒和鄙夷。
他朗声笑起来,分明是张柔艳的脸,要做得凶相毕露真是难为坏了。倒不像恨毒,更像是娇嗔。他为自己的灵机一动沾沾自喜,既然这里连哄带骗地镇住了,宫里主事的人面上也需打点,毕竟兰台不是轻易能进得的。
他倜傥地打开折扇摇了摇,踏上甬道回头补充了句“娘子遴选的事暂且保密的好,万一上将军那头不悦,出了差池又要多费手脚。”言毕震震广袖,方翩翩去了。
那边玉炉提着食盒回来,在垂花门恰巧碰见贺兰,美人错身嫣然一笑,立时就把她唬住了,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布暖昏沉沉险些瘫软,所幸香侬一把搀住了,做好做歹挪进屋里胡榻上歪着,隔了半晌才续过气来。
玉炉跑进来,颊上泛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臊的。提篮往地上一搁,探过身来问“周国公来做什么娘子这是怎么了”
香侬呸了一声“别提那个恶心人的东西,活脱脱
的贼骨头脾气,巧取豪夺,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玉炉没听明白,隐约觉得不对劲,忙到前查看她家主子,上下打量个遍,白着脸对香侬道“你话说半截子,不如不说的好什么往死路上逼”
香侬把事情前因后果同她交代了,她火辣辣地跳起来,“了得,欺负到门上来了,我找舅爷去什么女官,好好的娘子干这伺候人的事,岂不昏悖透了”
布暖忙去拉她,“别去,去了也无济于事。都已经举荐上去了,不能叫舅舅落个藏庇的罪名。惹恼了贺兰敏之,叫他反咬一口,没的妨碍了舅舅官途。”
玉炉霎时委顿下来,“两年啊,这日子怎么熬”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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