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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行之打量了一下，發現小魚身上的白襯衫果然有點大，松松垮垮的套著，只不過衣袖被卷到手肘上，乍一眼看不出來。

兩邊聊了一會兒，任行之先道別了，周墨一直沒說話，快要和余木若擦肩而過的時候，餘光瞥了一眼，然後慢悠悠地指了指自己的後頸，露出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跟在任行之後面一起離開了。

余木若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把衣服拿到下面，回來的時候路過廁所，走到裡面檢查了一下。

「你送個衣服這麼久？」金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開門聲，頭也沒抬隨口問道。

余木若鬱悶道:「金戈，你幫我看一下這裡，怎麼是紅的？是不是過敏了？」

金汶抬了抬眼皮子，翻報紙的手一僵，接著淡定道:「可能被蟲子咬了，明早我跟保潔阿姨說一聲，換一下被子。」

余木若爬到床上，在床頭櫃裡取出電腦，正要打開，見金汶還在沙發上，推了推眼鏡問:「我在這裡打文件會影響你嗎？」

「沒事。」

過了半晌，房間裡響起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晚上十一點，余木若收起電腦，把眼鏡取下來放到床頭櫃裡，一邊揉眼角，一邊摸著牆壁走到廁所洗臉。

余木若把水拍到臉上，伸手在洗手台上摸了半天。

「這兒呢。」耳邊響起金汶的聲音，毛巾被放到余木若手中。

余木若的臉沒了眼鏡的遮擋，顯得乾淨又好看，睫毛上沾著水珠，輕輕顫抖著。

余木若的身體僵了僵，金汶把他抱住了。

沒有眼鏡，眼前一片模糊，余木若什麼都看不見。

「金戈？」余木若疑惑道。

金汶的聲音悶悶地:「沒事，讓我抱幾分鐘。」

玩風行涯三年，跟這個小木頭認識了三年，無論自己怎麼暗示，對方都只是呆呆地愣著，連自己在遊戲上結婚了，他都沒什麼反應。

金汶在職場見過太多爾虞我詐，兩面三刀，好不容易能遇到這麼一個乾淨又善良的，拖了三年竟然還沒什麼進度。

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機會，乾脆趁機強了算了，反正小木頭肯定也只會發呆不會反抗。

金汶有點陰鬱的想。

五分鐘後，余木若迷迷糊糊地被放開，見金汶話也不說地爬到床上，連忙跟上去。

「金戈，」余木若看不清楚路，有點著急，只能跟著眼前黑色的色塊跑，「你家裡出事了嗎？」

「沒事。」金汶在心裏面嘆氣，手按在余木若頭頂揉了揉。

關燈之後，余木若問:「金戈，你明天會來看我比賽嗎？」

「嗯。」金汶回答。

「我很久沒用過召喚師了，」余木若像只小動物一樣縮在金汶旁邊，「明天我會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