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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客人怎會知道我們天心派秘而不宣的門規,八千多步呢?哪有會武的不偷下懶,還真的有人走了上來。」
「他走上來的,門裡的人不能攔他啊。」
「是啊,長老來了,也是直接走了,這人竟是已經往天極殿走去了。」
「他是要去見掌門嗎?」
忽得,有個高挑身影輕笑了聲,道:「怕是這番掌門下山時惹出的情債呢!」
「啊,素影師兄怎會這般想?」
手持書卷,埋頭苦算的弟子終是抬頭問。
那高挑身影道:「你們都沒見到那人,我恰好起的有些早,正在那石崖上吊嗓子,正好看到這人上了山。」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這話語竟有些感慨。
「……師兄,你能不能說直白點,我不擅文辭。」
那弟子直言。
文素影語塞,只覺對牛彈琴。
有人敲了下他,嗤笑道:「你素影師兄是說那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啦!」
「啊!」
「來我們天心派這種和尚廟做什麼?」弟子呆了下。
「胡說,我們道宗又不忌諱娶妻生子。」
「賀師兄,這是事實,我們的長老個個都是孤寡,先前的師兄至今一個道侶都未有,師妹……我數數,三個都嫁了人,下了山。」
文素影:「……」話是沒錯,可莫名有些傷人啊。
此刻,在天極殿更高處的天星閣內,竟是一片肅然,半點聲音都無。
許久,才有個平靜聲音道:「為何而來。」
師明佑走累了,乾脆坐在了地上,冷冰冰的石間有些刺骨的冷,直入骨髓,它不僅縮了下身軀。
他懶懶道,「你不期待我來嗎?」
那依舊跪地打坐的灰衣道袍人半點不動,更沒有回語。
「他呢?」
「我想你……不至於就這樣殺了他吧。」
師明佑輕笑。
那聲音忽得道:「若我做了呢。」
這話語聲里滿是肯定,而非問詢。
師明佑怔住,半響才搖搖頭道:「我不信,天虛子,我不會信你這種鬼話的。」
「你放他走吧。」
師明佑開口說。
灰衣道袍人閉目,手執念珠,並不回語。
「你不願,還是不敢?還是說,你當真的覺得他無用了,要殺了他。」
師明佑追問道。
灰袍人終是睜開雙眼,轉身看了過來。
那是一張太過熟悉的臉孔,典雅俊朗,儘管這人眸中神色深沉,仿佛曆經了俗世繁華,看遍了大千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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