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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网一般的裂纹顷刻之间就爬满了手机屏幕。
一如谈言和孟祈年的感情在这刻再次破碎。
谈言又恼又委屈,他想不明白,明明在来之前,孟祈年答应过他,不会不要他,会每周来看他,但这才过了两天,孟祈年就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谈言委屈坏了,从始至终总有一口恶气憋在他心头舒不出去,而摆放在茶几上的艺术花瓶成了他的眼中钉,他泄愤一般提起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玻璃花瓶重重砸在了地上。
插在方口花瓶里的白粉色玫瑰花以及一半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站在满地玻璃碎渣里,谈言低头,环顾一地的狼藉,心脏抽痛,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第二天是个周末,不用训练,但谈言还是一大早就起床了。因为他谨记孟祈年跟他说过的话,他每个周末都会过来看他。
明明孟祈年现在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又怎么会过来看他,但谈言还是心怀侥幸,觉着孟祈年最近或许有什么事,没空接他电话,以及他会遵循对他的承诺,周末过来看他。
就这样,谈言心怀侥幸,从早上七点一直等到晚上七点,窗外天空从亮变暗,却依旧等不到孟祈年。
这下谈言彻底绝望了,他就跟一个身怀绝症的病人,痛苦地阖上眼睛,倒在了沙发上,他的脸颊贴在粗糙的沙发布上,眼泪扑簌簌的流,不一会,他脸下那一块沙发布就被他的泪水浸透了,淡淡的青绿色沙发布被眼泪浸成为浓重的墨绿色。
“砰砰砰。”
就在谈言哭累了,半梦半醒之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兀得响起,谈言被惊醒。
谈言才来,还没有什么朋友,今天周末,球队负责接送他的人不会来,谈言第一反应就是孟祈年来了,他欣喜若狂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去开门。
就仿佛之前的那些委屈全部可以因这次见面而抹平。
“哥!”门还没打开,谈言就欣喜若狂道。
“呃……”
然而门外并非孟祈年,谈言门都没有完全打开,胡谨言粉色的头发就抢了戏,从门缝中钻了出来,被谈言瞥到。
就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谈言激动的情绪瞬间沉默了下来,完全敞开门,冰冷道:“是你”
“什么叫是我”胡谨言和上次一样,依旧穿着粉色的露脐短t恤,只不过这次她将破洞牛仔裤换成了一条灰色的瑜伽裤,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娇蛮,不悦地表示,“要不是我哥打电话让我来看你,我才不会来呢。”
“哥……打电话给你,让你来看我”谈言一直自己欺骗自己,孟祈年之所以不接他电话,是孟祈年太忙,没空接他电话,现在听到胡谨言说孟祈年亲自打电话给她,让她来看自己,他之前用来自欺欺人的谎言不攻自破,颤抖道。
“对啊!”胡谨言点头,稍晚一些,她顺着谈言敞开的房门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还有散开的玫瑰花瓣,胡谨言愣道:“你在家干什么着呢,为什么屋里这么乱”
谈言现在一门心思还扑在孟祈年给胡谨言打电话,却不接他的电话上,过多的委屈弥漫在他心头,他的心又酸又涩,完全没有心情回复胡谨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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