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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晏斯越安静地坐在病床上，仿佛聂佳吟在门外听到的那道碎裂声只是个幻觉。

聂佳吟对上他漆黑的眼珠，看见一个几近虚无的笑容。

那道笑容令她失神地走近，指尖轻轻触碰上他苍白的脸颊，目光中带着悲悯与怜惜。

晏斯越显然对此十分高兴。

他轻轻偏头将半边脸颊都置于聂佳吟的掌心，凉意的呼吸洒上了她的手腕：“你来看我了，佳吟……”

这样的晏斯越，让聂佳吟感觉他只是一抹无法停留在人间的鬼魂。

“你还愿意来看我，是不是证明，我做对了？”他笑容更深。

聂佳吟却在这样的笑容中清醒了过来。

她叹了口气，避开晏斯越那样黏腻而病态的目光，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门口皱着眉看向这边的韩麟渡。

晏斯越的目光瞬间消失了。

他将脸偏过去不看他们，指尖却悄悄搭在聂佳吟撑在床边的手上。

那样温暖的皮肤几乎要把他冰冷的身体都融化。

韩麟渡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嘴角嘲讽地一勾。

他将手中厚厚一沓病例递给了聂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