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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聽著，感覺不太對勁：「周霖你說實話，你們到哪一步了。」

周霖不擅長說謊，尤其是對自己熟悉的人，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很快張曉琢磨出來不對勁，登時怒了：「臥槽，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周霖：「...或許不是。」

電話里不足以表達張曉充沛的感情，於是乎他們約在一家餐廳面談。

本來周霖說來他家也行，可奇了怪了張曉死活不願意。

周霖到餐廳後環視一圈，沒看見張曉，剛準備給他打電話，就看見角落裡一個戴著帽子墨鏡捂著口罩的人沖周霖招手。

「你這是準備出道？」周霖忍不住問。

張曉罵了一聲，說：「最近感冒了不行啊。」

摘下墨鏡，露出一對眼睛來，幽幽看著周霖：「你說你戀愛就戀愛，怎麼還裝嫩呢，交代吧，到哪一步了。」

周霖猶豫著說：「先說好，不准生氣，不准掀桌子罵人。」

張曉翻了個白眼，嗯了一聲。

十分鐘之後，張曉摘下口罩把桌上的一壺花茶全喝光，才平息一肚子火氣。

他說：「荒謬啊，周霖，你真是沒救了。」

張曉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還要陪他的怨種兄弟計劃怎麼給人表白，明明一小時前他還要靠花茶平心靜氣，喝的膀胱都快爆炸了。

「我說，你倆都結婚了，湊合過唄還表什麼白。」張曉的聲音悶在口罩里，瓮聲瓮氣的。

「可我不想這樣湊合，我想把自己的心意說清楚。」周霖說。

他們進了一家飾店，周霖看了半天，看上一款素戒，他想像著楚雲繹骨節分明的手指戴上的樣子，似乎很合適的樣子。

沒怎麼猶豫，周霖買了下來。

付完款就看見旁邊捂得嚴嚴實實的張曉不見了，在另一邊對著店裡一款手鍊發呆。

應該是發呆吧，都晚上了還戴著墨鏡，周霖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喲，張少想起你哪個前任了？」周霖拍拍張曉的肩膀調侃道，卻聽見張曉嘆息一聲：「其實我也挺遜的，自己的感情都一團亂麻，還說你不清醒。」

「算了。」張曉說：「橫豎你高興了就行，萬一那天感情失敗，兄弟給你兜著，管他家裡怎麼有錢有勢的，直接揍他丫的。」

最後，張曉說：「要表白是吧，哥缺心眼也不缺經驗，來，哥來給你上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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