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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根的温度已经退却,双手插兜,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退缩,看着祁非白。
他今天拿到了检查结果。
他垂下眼眸,看着祁非白,他希望祁非白能够看懂他眼底的拒绝。
祁非白在关凛域的注视下,慢慢收起嘴角的笑意,微微偏头,不是很确定关凛域这眼神的意思。
他更多的,是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悲伤。
那种感觉,就像他无数次被雌企鹅拒绝时那般,就像看见自己救起来养了好几天的小企鹅,被爸爸妈妈找回去,甚至将他当做偷鹅贼。
像是那一次猛烈冰冷的风暴裹着冰雪席卷而来,他在风雪中瑟瑟抖,看着别人肚子下都有企鹅蛋,而他孑然一身,不知自己还苟着那条命做什么。
他喉咙甚至开始痛。
阳光下,他皮肤白皙近似透明,泛着浅淡健康的粉色,眼底一片水色。
关凛域闭上眼,不敢再看。
祁非白却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双手从他双臂和腰间的空隙穿过,紧紧环住他劲瘦且紧绷的腰。
祁非白用力扣紧双手,头靠在关凛域的肩窝,身体与他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他甚至,手掌在关凛域后腰轻轻拍动,无声安抚。
关凛域睁开眼,垂眸时,满眼都是祁非白柔软的丝。
他缓慢泄气,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竟比他做过的所有决策,都要困难。
祁非白这一次,是真的只想抱抱他。
办公室里明明那么多人,在他们拥抱之时,那些人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就好似,这里只有他们。
等祁非白感受到关凛域的呼吸已经平顺,他抬头看向关凛域。
见关凛域已经不再让他悲伤,他露出笑意:“你好了。”
关凛域嘴唇微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祁非白主动放开他:“我要去我的办公室啦。”
他挥手,小声对关凛域说:“拜拜。”
关凛域叹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好好工作,我会在这里帮你控制评论。”
祁非白:“嗯!”
离开前,他又看向收敛了浪人气质的6司罕:“二皇子。”
6司罕露出一个浅淡却像是大哥哥一般的笑,扬了扬下巴:“嗯。”
祁非白:“你会来找我看病吗?除了你,可能没有人再来找我了。”
6司罕笑道:“当然,你是我在这里的御.用医师。”
祁非白离开后,关凛域继续在光了站了一会儿。
他手腕上的腕表,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耀眼闪亮。
6司罕看着关凛域西装革履包裹下,好似很单薄的身形,想到他因为基因重疾被亲生父母抛弃,流浪荒星的童年,他心一狠:“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你收下就是了,你的问题,早就已经跟他说了,是他撞了南墙不回头,我们也没逼迫他。”
关凛域身形一顿,回头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神情冷峻、落寞,语气中却满是怜惜:“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辜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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