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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纪究衡却觉得刺眼——这打扮像极了沈晚倩从前的风格。

舞台灯光骤然暗下，一束追光打在中央。

段书辰身披银色风衣，从升降台缓缓升起。

粉丝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他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意慵懒：“今晚的第一首歌，送给……陪着我巡回的朋友。”

不知为什么，舞台上的那个男人在记忆里有些熟悉。

前奏响起时，纪究衡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水里。

这是沈晚倩学生时代最爱的英文老歌——《YesterdayOnceMore》。

俞欢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兴奋地录像。

纪究衡的指尖飞快转动着佛珠，段书辰的每个转音都像把刀，剖开他尘封的记忆。

高中的沈晚倩总爱趴在禅房窗外，哼着跑调的旋律逗他：“究衡，等你下山了，我天天唱给你听呀！”

彼时他只当她是聒噪的飞蛾，如今才知，那竟是此生再难触及的温暖。

连再听一次都是奢侈。

演唱会接近尾声时，俞欢拽着他的袖子撒娇：“我想要段书辰的签名！究衡哥，你认识主办方对不对？”

纪究衡本想拒绝，可对上她泛红的眼眶和沈晚倩越发相似的面孔终究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