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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任惟的話音落下,應春和提在心裡的那口氣也松下了。
儘管他在任惟沒直接回答的這段時間裡,已經對任惟可能在這段時間裡談過戀愛做好了準備,但真的聽到任惟的回答時,他才發現,他其實是不希望對方有過的戀人的。
哪怕很多時候,應春和都希望任惟一切平安,有的生活,但是更多時候他卑劣、自私,希望任惟不要那麼快有的生活,希望任惟能偶爾想起他。
這會讓被困在原地無法往前走的他獲得一點些微的慰藉。
「不過有跟的人接觸,但最後都不了了之。」任惟那時候並不知道應春和的存在,男男女女都有接觸過一些,明確性向之後接觸的同性更多,但基本都沒有結果。
他這麼說倒讓應春和有些好奇,「為什麼呢?你一直是很受歡迎的那種人,四年沒談戀愛其實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不相信我?」任惟挑了挑眉,「追求者確實不少,但是都沒能談下去,總感覺哪裡不對。其次,我自己工作也挺忙的,其實沒有什麼時間談戀愛。」
應春和並非懷疑任惟話里的真假,但還是冷哼了一聲,「看不出來你忙,賴在這都不帶走的。」
「你不一樣啊,我會為你空出時間。」任惟毫不掩飾自己的雙標行為。
應春和默了默,在心底認同任惟的答案,因為從前他也說過任惟看起來很閒,但事實上任惟只是儘可能地將擠出來的時間都分給了他。
沒有人需要喝酒,但應春和還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用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好了,輪到我問下一個問題了。」任惟奪回話語的主動權,看向正在喝酒的應春和,「第二個問題——」
任惟的尾音拖長,說話的聲音故意放低,「這四年裡,你有沒有想著給自己……」
「咳咳咳……」任惟話還沒說完,應春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裡的酒都被嗆了出來,驚魂未定地瞪大了眼看著任惟,「你這是問的什麼問題?」
「回答問題吧,應春和。」任惟的語氣並不算強硬,甚至好似極好說話一樣指了指酒杯,「實在不想回答就喝酒吧。」
事實上這個問題即使是不回答光喝酒,也等同於是回答了。
應春和在心裡罵任惟奸詐,卻又實在不願意為這樣一個問題輸給任惟一杯酒,咬牙回答,「有過。」
哪料任惟得寸進尺,進一步追問,「幾次?」
應春和咬牙切齒,差點咬碎一口牙,冷冷回答,「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再問就了。」
「哦——」任惟瞭然地笑,又問,「三次有嗎?」
「任惟!」應春和忍無可忍地直呼其名。
任惟卻並未停下某種曖昧的無端聯想,從應春和的反應中得出篤定的結論,「看來不止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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