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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牧琼放回剑，歪歪头，浅浅地笑着，所思所想已经完全隐藏在笑容之下。

“我回来请你喝茶吧。”太子殿下慢悠悠地问道，用的却是陈述句。

“若太子有空，是在下的荣幸。”如果太子殿下不是每一句话都用叹咏调的话，牧琼会更乐意和太子较量一下==可是太子似乎已经把叹咏调作为习惯来说话了……听着真郁闷！

穆衍在皇宫内侍的带领下走进皇帝的寝宫，皇帝坐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唯有一双精光闪闪的眼里，还昭示着这个皇帝曾经的强大，见到穆衍，皇帝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挥挥手，让所有内侍都退了出去，寝宫内顿时只有皇帝穆衍。

“衍儿，你来了。”

穆衍失态地小跑到龙床边，对着皇帝跪了下来，细长的双眼含着泪。“父皇！”

“衍儿，你这是……想通了？”皇帝拉起穆衍的一只胳膊，用力拉却仍使不上劲，暗暗叹了口气，便任穆衍跪着。

离开京城

穆衍点点头。“父皇，孩儿想通了。”

“不怪父皇没保护好你母妃了？”

“不是父皇的错。”

“也不要这十万里江山了？”

“不要了。”

“那个人名字叫牧琼是吧？”

“恩，他叫牧琼。”

“唉，不要也好，省的像父皇一样，痛苦半生。”

“父皇！”

“给，这是虎符，天下两个，兵马大元帅一个，皇帝一个，虎符在则可下军令，虎符不现，则军不可动！还有，这个是皇宫的地图，哪些暗道你都记清楚了，若是哪天穆徵他脑子犯糊涂，你也不用客气。还有这个，是父皇这么多年来暗里经营的财产的所有掌柜的名单，你不是一直在做生意吗，拿去用吧。”皇帝交给了穆衍一个玉治的虎符，一张丝卷，还有一本小册子。

穆衍接过这些东西，泪水再也忍不住，扑在皇帝身上哭了起来。“父皇，孩儿这么多年不孝！”

“唉，是我对不起你母妃，要不是我，她应该跟着卓颖去了大漠，哪里会死在皇宫！还有你，若不是我不够强大，你也用不着隐瞒身份在民间生活，应该堂堂正正地当皇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皇帝拍了拍穆衍的背。“你母妃在阎王殿等了父皇我这么多年，父皇不会再负她了。”

“父皇——”

“好了，衍儿，回去吧，父皇能在死前见你一面，亦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