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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急切走近满眼心疼,又瞧见太子手上因练箭而留下的红肿,忍不住掉了泪,她轻握上去
太子便睁了眼,见是长姐,立刻强撑笑颜,道,长姐别担心,我一定要练就,像杨长庚一样的箭术,我一定会比他强,将来他若是敢欺负长姐,我必,我必挽弓将他射死在我箭,我箭之下
话音刚落又昏了过去,李荣心酸不已,太子殿下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她唯一的弟弟。
擦了泪,她接过奴才递来的汤药,黑压压的,只观其色便知奇苦无比。李荣忍不住,又落了泪,一点一点哄着喂给弟弟药,其间,她落的泪许都要赶上太子喝的那碗汤药之多了。
在东宫用晚膳时,李荣还有些纳闷,怎么今一整日都没见到蕙儿,蕙儿一向爱往东宫来,缠着太子。犹记幼时太子爱腻着李荣,蕙儿爱腻着太子,兄妹三人便成日待在一处。
甚至有时夜里蕙儿也赖着不走,非要让太子给她讲那些个刀光剑影的江湖故事。
后来再长大些,李荣被蕙儿磨得软了性,想着不如就宿在东宫吧,这时孙嬷嬷就会适时站出来,朗声劝告不妥。
若是蕙儿继续泼皮耍闹,孙嬷嬷便会厉声斥责,拿出那一套用了多少年的说辞,“奴婢奉逝去的皇后娘娘之命,负责照顾三位皇子公主的日常起居。且若是三位皇子公主有不规矩之处,奴婢亦可全权处理”
一旦孙嬷嬷搬出母后,太子便会立刻泄气,抱着长姐李荣眼含热泪,而蕙儿那边则相反,她心中虽也难过,但到底不似太子那般。
只因皇后仙去之时,蕙儿才六岁,且皇后仙去之前,缠绵病榻,曾有一次长达四个月蕙儿都未见到母后的身影,记忆多多少少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淡忘。比起母后,蕙儿觉得长姐更像是她的母后。
李荣问为何不见蕙公主,奴才回话,“回公主,蕙公主前些日子因随意置喙国家政事,即荣公主的婚姻大事,而被陛下斥责,罚其禁足雀雀宫,半月不得出。”
怪道这些日子总觉得少点什么,原来是蕙儿这丫头没有来闹,也是李荣自大婚后总爱睡觉休息的缘故,竟忽略了蕙儿。
又几日,奴才慌张进屋,见李荣陪李蕙正玩得高兴,遂附耳告知孙嬷嬷,孙嬷嬷听罢,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李荣见状,问发生了何事?孙嬷嬷缓和神情,道,并无大事。是驸马的妾上官氏携子女前来拜见公主。
李荣听是驸马的妾室,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一双大眼睛望向嬷嬷寻求帮助。孙嬷嬷安慰李荣,“公主别怕,那驸马的妾已不小,若是娘娘还在,应与其年纪相仿,公主不必惊慌,只需拿出妻室的态度以礼相待便可。”
孙嬷嬷怕公主退缩不见,失了礼数,便做主吩咐奴才将人请进来。
甫一进殿,李荣便被眼前这女子的相貌吸引,杏面桃腮,颜如渥丹。端庄窈窕,实是明艳之美人。这便是驸马的妾室吗,身旁跟随的一男一女便是她与驸马的孩子。
女子向公主李荣行跪礼,道,“妾上官氏如意,携子杨昭,女杨云给公主请安,公主洪福。”
话音方落,便见那杨昭杨云一左一右皆是十分愤恨的模样,杨昭更是握紧拳头,不愿下跪,上官如意握他手劝导。杨昭恨恨道,“母亲为何!”身旁杨云也跟着母亲一起劝,小声道,“哥哥,忍耐啊”如此,杨昭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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