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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会给自己找事。
张佑年很少回来,倒是曲越经常跑来串门。
有时候碰巧遇上芳姨出门,芳姨总是没好气地给他翻个白眼,问他又来干什么。
“我来找人,姨。”曲越便会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朝芳姨眨眼。
芳姨拉着他说过,曲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可三年前,芳姨对曲越可谓是不能再喜欢了。
曲越似乎提前摸清了芳姨的喜好,知道芳姨喜欢乖的、说话甜的,刚见面就装出副乖巧样来,接着又怯生生地说他会看手相,给芳姨哄得好高兴。
这三年生了什么,能让芳姨对曲越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沈桂舟打字:“为什么呢?”
“他嘴里就没一句真话,我一开始都被他唬住了,和他讲了好多家里的事情。你不知道他那会有多热心,帮这帮那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是他看上我孙子了,所以才想通过佑年接近我,你说荒不荒唐。”
沈桂舟全程听下来,嘴巴就没合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愧是张佑年的朋友。他只能感叹。
“他还总让佑年吃什么药,他又不是什么医生,他弟弟都没说佑年生病了,怎么能乱给佑年开药呢,他说佑年有病,什么、什么op什么的,肯定是乱说的字母,听他瞎扯。”
沈桂舟也不知道op能是什么病,张佑年得什么病都和他没关系。他只需要等沈时疏回来就好,也按照曲越交代的,时不时在心里念几声“沈时疏”。
但曲越好像搞错了一点。
沈时疏一开始出现,并不是因为他的家人。
但沈桂舟没有选择说,并非他打算隐瞒,而是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一周过去,王婉和李忆山颇有种当家做主的模样,在曲越的怂恿下逐渐放肆起来。
王婉会指使他,让他拖着腿四处帮她拿东西,更过分些,王婉看中放在二楼洗手间的保养品,却非要沈桂舟上去拿。
沈桂舟:“我不知道你想要哪一样,你自己上去看更方便。”
王婉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你还真是跟你那个爹一样,脑子都不带转弯的,不知道我要哪一样,你不会一块拿下来吗?”
可二楼洗手间放了很多保养品,全拿下来他得爬个五六趟,加上放回去的份,他至少得爬十趟。
“有很多,我给你拍张照,你选。”他打字,转身就要走,瘫在沙里窝半天的王婉突然支起身来拽住他,他很小心地稳住身子,才没扭到膝盖。
“拍什么,那么多拍照怎么看得清楚,而且,你忘了曲医生说的话了吗,不是要逼你身体里那个,另一个人出来吗,你全帮我拿下来。”让沈桂舟难受,她会得轻松。
沈桂舟依旧杵着,垂眸看她。
“愣着做什么,你”王婉边说边抬头,还没说出口的责骂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沈桂舟表情很平静,眼眸里却好像有暗流涌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生气了。
什么时候沈桂舟敢这么对她摆脸?他就算是生气,也能从他脸上先瞧见难过委屈。
“你、你什么意思,”王婉话说得磕巴,“快去啊。”
沈桂舟拿起手机,指腹搭着窗口,没打下字。
刚刚他的内心突然腾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来,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冷。
是沈时疏吗?沈时疏要出来了?难道曲越的方法真的有用。
想归想,内心的火气依旧没沉下去,他低下头打字:“你自己爱去不去,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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