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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随说着,从木椅上起身,拉着沈桂舟就要往里走,“我帮你看看。”
“不用,”沈桂舟打字,“真的不疼,只是有点酸。”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张佑年什么样,你真的不用骗我”
“真的没有,他把我当成沈时疏了,但他没喝醉。”
曲随大脑似乎宕机了一瞬,随后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古怪,重新在木椅上坐下,嘟囔道:“原来是这样。”
沉默了几秒,曲随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听说你最近想找工作?”
“对。”沈桂舟听出他在扯开话题了。“张佑年在吃药?”
“……”曲随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算是吧。”
“什么病?”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有病。”
“是挺有病的。”沈桂舟笑。
电话打进来,是张佑年,沈桂舟接起,按下扩音,张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才有病,曲随,你要是闲的话我可以给你多找点事做。”
“给钱就行张老板,你这么监视不就像个变态跟踪狂。”
“我跟踪他,他有什么值得让我跟踪的吗?”
“那你盯着他手机做什么?”
“他有逃跑的前科。”
“你那大门门口围着人,他怎么跑。”
“上次不就跑掉了。”
“上次人被你自己调走的,张佑年,你门口新来的那个,今天拦了我半小时,一直要我给你消息确认身份,很忙啊你,半个小时才回我消息。”
“你来得太频繁了,他看你不爽。”
“今天不是你叫我来的?”
“……”
对面沉默了好久,久到出现了另一个细小的声音:“张总,人到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电话挂断。
“真是有病,”曲随暗骂,放松下来,靠在木椅上吹风,“不说他了,你画画吗?”
沈桂舟脸上的笑一收,“不画。”
“嗯?那就奇怪了,纪忱怎么和我说你爱画画,我还给你带了堆画画的东西来呢。”
沈桂舟顺着曲随指的方向朝客厅望去,那放着一袋东西,隐隐约约露出装着水彩笔的盒子,洁白崭新的画板边,卷成一筒的画纸,还有单独立在一边的画板。
他收回眼,斩钉截铁地打字:“不画。”这时候沈时疏的声音就很合适了。
“可惜了,那也放着吧,反正花的是张佑年的钱,他给报销,什么时候无聊了想玩玩也好,我也不懂这些,就照着老板推荐的买了几样,缺什么跟我说就好,我下回来给你带。”
刚刚扫了一眼,东西蛮齐全的,但他不会再碰了。
有时间画画不如多打两份工。王婉常常这么吼他。
但他那时候并不是在画画,他只是在试,试自己还能不能下笔,从他亲爹去世后,他就再也画不来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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