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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子,多谢。”姜离行礼道。
余易安一愣,连忙回礼:“举手之劳,姜公子客气了。”
姜离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直到姜离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余易安依旧还保持着仰头看着古榕树的姿势,他没有回身看过一眼,好似他真的沉醉于这些红绦与风铃一般。
一个青年不知何时走到了余易安的身侧,他看了看余易安,嘴唇嗫嚅了一下,终是忍不住:“公子……”
四周风声渐起,余易安仰头看着,紧抿的双唇张了张,道:“元昭,我有些时候也在想,我是不是……他不幸的根源呢?”
元昭猛地睁大眼睛,连忙道:“皇……公子,您怎么能这么想!”
余易安却恍若未觉,他紧紧盯着满树的琳琅,轻声道:“或许,我仍旧需要离他远些……就那么远远看着,看他顺遂,望他平安。”
元昭眸子一热,也不顾主仆礼节,一把抓住余易安的袖口,哀求着盯着面前的男人,双唇颤抖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余易安却忽的笑了:“你瞧,倘若祈愿真能打动上天,那我便为他祈红万千,挂满这雍京城的每一棵榕树。”
元昭哽咽着,声音带着颤:“公子,我们、我们去看看二少爷罢。”
余易安身子一僵,半晌后,吐出一口气来:“不了。”
袖子从元昭手中滑落,余易安背脊笔直,抬脚便走:“走罢。”
元昭一愣,追到他身侧:“公子,我们去哪?”
余易安没说话,却朝着与姜离相反的方向,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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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霞姨的铺子终于赶在年前开了张,蒸笼一开,幽香的桂花味霎时间铺满整个闹市街,很快的,这家新的桂花酥铺子,顾客便络绎不绝。
“说起来,小七再过几个月,就要满三岁了。”夜里,霞姨正笼着袖子,清洗着今日的蒸屉,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姜离在一旁帮着舀水,也笑道:“是啊,捡到小七时,他还在襁褓,现在已颤颤巍巍会走路了。”
霞姨慈爱地笑了笑,道:“你是真的喜欢小孩子呀……当年刚捡到小七时,那孩子都快冻僵了,若不是你抱着他四处求医,小七只怕……”
说到这,霞姨顿了顿,继续道:“小七能活下来,真的要感谢你。我们也是,都要感谢你。”
姜离一愣,抖了抖手上的水走到霞姨身侧蹲下,道:“霞姨,不是都说好了,咱们之后不说这些。”
“好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霞姨笑了,将手上的蒸屉抖了抖,道:“明日我给你们做杏仁豆腐罢,正好囡囡老闹着要吃。”
姜离想了想,道:“咦,今日正好有不少孩子来问,这里卖不卖淋了桂花糖浆的杏仁豆腐。”
霞姨“哎”了一声,道:“还有这事?”
姜离点了点头,笑道:“霞姨,不如您明日多做些,我们吃不完的,便拿去低价卖给街上的孩子们罢。”
霞姨看了看他,笑着叹气道:“你呀……”
姜离见她同意了,便道:“那我明日一早,带着小修去买些杏仁。”
翌日。
一听说今日有杏仁豆腐吃,冉修起了个大早,还没到出时间呢,就已经拽着姜离出了门。
两人步行至集市,边走边选,还未到晌午,便已经买好了两大包杏仁。
姜离本说自己一人拿着,奈何冉修气鼓鼓地说自己也是男子汉,硬要也扛一袋。姜离没有办法,只好将他那包的杏仁卸了些在自己这包里,然后帮着冉修抗在了肩上。
冉修毕竟年龄小,虽然练过武,但扛着一个半人高的袋子还是有些吃力,姜离只好一直走在他身后看着他,但冉修兴致勃勃,似乎用不着姜离怎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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