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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血液逆流,一时片刻都没?能听?懂谢玉弓的意思。
直到谢玉弓扳下她僵愣的脖子,在她唇上肆意啃咬,呼吸急促地?说了?一句:“你上啊,你不是会吗?”
白榆脑子才“轰”地?一声,炸了?个漫天星。
午后?的阳光爬上窗扇,洒进屋子里透着蜜糖一样粘稠的暖光,光影投射在地?面之上,凌乱的影子如同水面斑斓交错,层叠荡开的波纹。
白榆觉得自己又?经历了?一场致死的爆炸。
前奏是沸腾的火锅,后?调是爆炸带来的扑面而来的热浪和被冲击而飞出去的强悍气流。
到后?面肢体失去知觉,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生死边缘之时,灵魂一脚踏出身体,却未曾完全脱体,那种?将离未离的飘忽感。
像是又?死了?一回。
白榆的额头抵着谢玉弓的下巴,贴在他冰冷的那一侧面具之上,看似依恋的贴蹭,实则是用?这一片冰冷,唤回些许理智和感知,顺便解热。
谢玉弓半圈着她,两个人看上去只像是在拥抱,衣衫完好,领口都没?有乱。
但是很快谢玉弓额角的青筋凸起游走,松开扣着桌子的手?,改为掐住白榆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
而后?对上她水淋淋湿漉漉的眼?睛,嗤笑出声,半是嘲讽半是切齿。
“九皇子妃,你就这点能耐?!”
谢玉弓贴着她的脸,鼻梁做枪狠狠撞白榆汗湿的面颊,带着想把怀中的人戳死的狠意。
“又?痛快了?不管我?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嗯?”
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和埋怨的意味。
白榆被谢玉弓的鼻梁撞得头向后?仰了?一下,险些要仰过去,幸亏谢玉弓箍在她腰身上的手?替她稳住了?身形。
白榆恍然感觉自己像个不中用?的中年男人,因为赚钱不多,又?是个软脚虾,导致自己家中彪悍的婆娘总是在各处都无法得到满足。
可?是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今夜的弯月不在天上挂着,而在她的身下骑着,因此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白榆这辈子难得有认输的时候,但是面对自己不知餍足的“婆娘”也只好暂且承认了?自己是软脚虾的事实。
她带着些许讨饶的意味道:“小腿,小腿抽筋了?,不敢动了?。”
谢玉弓:“……”
他简直被自己的九皇子妃气笑了?。
管杀不管埋是吧?
他仰头,索性调动自己这一辈子的隐忍功力,就这么单手?拄着桌子,撑着自己的头,“好整以暇”地?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看着自己的九皇子妃说:“哦……没?事,我等你腿抽筋好了?。”
白榆好不了?了?。
或者说是装着好不了?,伏在谢玉弓的胸膛上闭着眼?装死。
然后?装着装着,因为劳累了?一下午,堪比跑了?个全程马拉松,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谢玉弓察觉到自己的九皇子妃呼吸均匀的时候,脑子都像是被人揍了?一棍子一样,懵了?。
但是很快他就挫着后?槽牙,压着白榆的后?颈准备把她提起来,活活咬醒。
但是“獠牙”都伸到白榆侧颈了?,超乎常人的夜视力看到了?上面未散的青紫,最后?撕咬变为了?亲吻。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其上。
谢玉弓抱孩子一样圈着他的九皇子妃,保持着这个姿势后?仰着靠在桌子上,许久都没?有动。
他从未和一个人这般亲近过,不分你我,合二为一,也从未如此让人在他的身上如此放肆妄为,谢玉弓拿起茶盏手?腕用?寸劲甩出去,撞开了?窗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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