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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老師這點上，宋澄不得不承認，溫向儀非常細緻，有耐心，即使宋澄懼怕不敢開口，她也不會強求，寬和到了極致。正是這樣的態度，讓宋澄能放鬆地待在她身邊，從最開始一張口讀單詞就生怯，慢慢的，真把英語學上了路。

除此之外，溫向儀還會親自糾正宋澄的發音，偶爾興致上來了，也會教宋澄一些其他語言的單詞，引導著宋澄讀：&1dquo;monamour.”

宋澄躺在床上，有些生疏地念一遍：&1dquo;monamour.”

她扭頭看溫向儀：&1dquo;這個單詞怎麼發音的？由哪些字母組成？”

溫向儀半靠在床頭坐著，看起來很愉悅，看過來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位溫柔多情的情人。

她俯身靠近宋澄，睡裙吊帶滑落肩頭，宋澄被吸引視線的瞬間，耳畔，溫向儀話語低低飄蕩：

&1dquo;不要關心它看起來的模樣。”

&1dquo;宋澄，重要的不是看到什麼，而是聽到了什麼。”

——她那時聽到了什麼？

宋澄不確定地回想。

她好像聽到了溫向儀的心跳。

第23章初雪

&1dquo;重要的不是看到什麼，而是聽到了什麼。”

像一個嚴絲合縫的閉環，宋澄把23歲的溫向儀教自己的，還給了17歲的溫向儀。

溫向儀聽完後若有所思，展顏朝宋澄笑道：&1dquo;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

段嘉：&1dquo;啊？”

宋澄壓下眉梢，眼瞼低斂：&1dquo;不用謝我。”

本來就是溫向儀教給她的。

溫向儀慢聲道：&1dquo;對我很有幫助，當然要謝。”

真的對溫向儀有幫助嗎？

宋澄不怎麼信，溫向儀是那種在街上請人幫忙拍照，拍出來就算不喜歡也會道謝說很好看的人。

而自己告訴她的，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只有當年的她笨拙到需要人教，以溫向儀的理解力，應該早就無師自通了。

宋澄無比清楚溫向儀自帶疏離感的良好教養，但聽到溫向儀跟她道謝，親口說自己有幫到她，宋澄心底的平靜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慌亂撞破。

她無法用言語總結出這是種什麼感覺，什麼心情。

段嘉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腦袋上頂著好多問號。

宋澄說什麼了？溫向儀怎麼就明白了？

她轉頭看向同桌，見宋澄不知道在想什麼，顧自對著前方出神，忙去向溫向儀請教。

三分鐘後，段嘉滿意回到座位上。

&1dquo;還是溫向儀說得清楚，我懂了我會了。”

她說完感覺有歧義，看向同桌：&1dquo;啊，宋澄我不是怪你說得不好。”

宋澄差不多收拾好心情了，揉揉臉道：&1dquo;我知道，不用特意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