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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帶了點壞心思。想著此前自己醉酒，6淮給成曄發的消息，覺著「有來有回」確實不能在他手裡斷掉，於是趁著機會，也給凌秩發個消息，但他還是留有餘地，畢竟他也不知道話會不會傳到6淮耳朵里。

「滾。」

6淮字正腔圓。他瞧著手機里的截屏，還有標紅的「只要內服不要外敷」不免氣笑，還有凌秩那邊誠心發問：「你倆啥時候打架了？這種壯觀場面竟然不喊我！」

6淮冷下眸，心道真喊你了，你敢看麼？床上打架，只怕你無福消受。

於是沒回，剛準備摁滅屏幕，卻看著方氏方霆給他發了段語音。

方霆是方棲名他哥，這估計是他能想到與對方的唯一交集。6淮斂眸，想起車上看到的那封郵件，眼中笑意褪去：他還沒去找人呢，對方卻趕著來招惹他？也不知道對方從哪裡得到他的聯繫方式......

不過，他們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會搭理吧？

6淮低頭嗤笑地瞧那語音條，徑直選擇拉黑刪除：不好意思，他真沒興。

再者......6淮唇線抿直，眼神略帶幾分落寞，遲淵估計也不想讓他插手......

又是一陣敲門聲。

遲淵聽過那聲「滾」，臉上笑意更濃。他挑挑眉，愈發覺得6淮像只矜貴的貓，惹一惹就炸毛，和對方平日理智果決的模樣大相逕庭，卻是只有他一個人能見到的6淮。

他輕咳幾聲，嗓音低沉：「我是說真的，我可以代勞。」

回應他的是眼前門被人打開，露出6淮穠麗生色的臉。

「你很得意？」6淮笑意不達眼底，揚眉說道，「我覺得......」

6淮微仰起頭，眸中似有流沙細銀，暗含著撩撥，他俯在遲淵的耳邊，聲線卻偏冷：「按照遲總的水平，大概還不到那地步......」

兩人的距離急劇拉近，遲淵聽聞6淮話里話外的質疑倒沒惱，只意味深長地回敬一句：「......希望如此。」

6淮和遲淵對視，某種無聲的較勁又再度開始，只不過這一次仿佛還帶上些許只有兩人能懂的曖昧，在眼色傳遞間暗含繾綣。

遲淵的眼神從6淮眼尾的紅點到唇畔，記憶仿佛也在隨之復甦，仿若又隨著那觸覺又遊走了遍。

視線過於熾熱，6淮垂下眼睫，算是暫時休戰。

卻聽到樓下傳來門鈴聲......

遲淵繞到他身前，以為是自己定的藥到了，便隨口撂下一句：「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