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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琛回家后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能被怪医医治,与憬琛脱不开关系。”
“喻大人,凭你和憬琛的关系,你该是看过他的身体,他膝盖上有两块疤痕,到了冬天,若是不好好养护,他的手脚会生出冻疮。”
左淑宁仿佛拿着一把钝刀,她一寸又一寸地磨着人的心神:“可惜啊,他以情义待你,你却不管他的死活。”
喻勉给左明非换衣服时确实看到过他膝盖处的伤疤,若是左淑宁所言非虚,那左明非…
喻季灵突然道:“我就说嘛,你那时候脾气那么差,怪医为何会上赶着治你…”对上喻勉料峭的眼神,喻季灵不自觉地放低声音,他揉着鼻子把话说完:“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帮你,罢了,此情可待成追忆,我便同意你们这桩亲事了。”
喻勉定了定心神,他轻飘飘地问:“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信也晚了。”左淑宁叹息出声:“纵使你现在放了我,我也赶不去南院了,憬琛…到底是福薄。”
喻勉不发一语地沉默着,他似是在琢磨左淑宁话中真假,也似是听到什么噩耗般地愣住了。
凌乔眼皮一眨,眼泪珠子落了下来:“公子呜呜呜…”
“喻行之,多年前,你对白鸣岐死束手无策,如今,你也救不了左明非。”左淑宁语调叹惋,颇有些迫不得已的无奈。
场面陷入僵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飘荡在空气里,剑拔弩张的氛围若隐若现,疲惫接连着紧张,没人率先打破这样的沉寂。
剑刃划破空气的啸鸣声骤然出现,喻勉反手握着喻季灵的剑,“那你就去陪左三吧。”喻勉冷漠无情地把剑刃放在左淑宁脖颈上,“我想白鸣岐一定很乐意见到你,在你死之前,你可以把清明状的下落告诉我,这是你弟弟的遗愿,你也想他死得其所的对吧?左淑宁,告诉我清明状的下落,不然,我就杀了曹骊。”
左淑宁蓦地睁大眼睛,眸中掀起波澜。
喻勉眼底寒意涌现:“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一切都是你的所做所为?你那么能耐为何不早些杀了曹骊的母亲?你不过是在维护曹骊罢了。”
左淑宁:“……”
喻勉不耐烦道:“我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悲戚
秋风萧索,细如牛毫的斜雨百无聊赖地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面上,青石板上步履不停,无论尘世如何动荡,这条路上始终有人踏足。
修长的手握着伞柄,漆红的木柄衬得这只手愈发莹润清隽,执伞人迈着悠然的步伐,他漫步在细雨中,闲适得宛若游山玩水归来的少年郎。
由于下雨的缘故,一念茶楼客人稀少,三三两两的人出现又离开,人影恍惚重叠,坐在窗边的人脊背挺直,他面前放着一杯冷掉的茶水,眼睛始终平静地注视着窗外,听到台阶上传来的脚步声,他似有预感地侧脸。
执伞人站定在阶梯上端,他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与窗边的人遥遥相望,“曹大人,好巧。”左明非收起雨伞,对曹骊微微颔首。
曹骊望着左明非,怔然几瞬,他眼神微动,凝眸感慨:“方才我见你撑伞走来,恍若当年一般,这么多年来,憬琛你好像没怎么变,真是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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