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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6晏帶著助理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

「讓你給黎少爺找禮物，找得怎麼樣？」

助理點頭：「放在車上了。」

6晏「嗯」了一聲，忽然他腳步停下，總覺得有人在看他。

他四周掃了一圈，沒看到什麼人，擰著眉收回目光，對助理道：

「走吧。」

賀輕舟在他看過來的前一秒躲了起來，聽到他要離開了之後才又探出頭。

他掏出手機給6晏發了一條信息：「很忙嗎？」

賀輕舟看到6晏看了一下手機，可是卻沒有動作，而是將手機重放回口袋裡。

賀輕舟久久凝望著6晏的遠去的背影，一往情深的眸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微微泛出濕潤的光彩。

原來他沒有事，只是單純的不想理自己而已。

賀輕舟苦笑了一下，6晏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不是常規操作嗎？他又在難過什麼？

自己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就如同阿貓阿狗，想起來了就逗弄一下，煩了就晾在一邊。

……

6晏坐到車上掏出手機看著賀輕舟發過來的信息發呆，頁面上堆了好幾條信息，看得出來賀輕舟在壓抑自己沒有多發信息。

他想到賀輕舟那一雙眼眸，閉上了眼睛，這兩天他都沒有搭理賀輕舟，因為不知道該以什麼情緒對待他。

今天是柳棠的祭日，等柳棠的祭日過了，他想要去正視自己的情感。

至於虧欠柳棠的……他會想辦法償還。

墓園裡。

6晏看著墓碑上柳棠的照片，眼波溫柔，過去六年多了，自己這些年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柳棠還是當初的模樣。

他想，如果柳棠沒有出事，或許他們已經結婚了。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他會永遠把心底的那一道疤帶到生命的盡頭。

他會將這道疤掩藏，可他不打算去治癒也不想治癒。

他把黎銀支開，然後蹲在墓碑前點了一根煙，天開始下起了蒙蒙雨，他打開傘，擋在墓碑上，聲音沙啞：

「柳棠，我……」

到口的坦白在因為救了自己而離開的柳棠面前，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6晏神色痛苦，過了一會他重震勇氣：

「我不想騙你，我好像……喜歡上了別人。」

話音剛落，剛才還是濛濛細雨的天忽然雷聲大作，暴雨傾盆而下。

似乎在不滿6晏的話。

雨順著6晏的髮絲往下滴，6晏低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