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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那人性情不定,行踪也不定的。
王府里的老人盼着小王爷跟新妇夫妻和睦,这才尽力说和。
沈若锦也没当场说破。
反倒是侍剑跟她咬耳朵,“姑娘昨夜从李园回来,怎么没有立即跟王爷王妃说明此事?今儿一早世子带人来回禀的,王爷听了又生了好大一场气,不过王爷只骂了二爷,倒是没怪姑娘。”
沈若锦道:“他这次着实无辜。”
可以说,秦琅是替她挨了训斥。
等镇北王回来,她要过去好生解释一番。
侍剑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嘀咕道:“姑娘昨夜一回来就跟二爷关起门来,也不叫人近前伺候……悄没声的做什么呢?”
准确地来说,也不是悄没声息,是屋里传出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但她从前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过,夫妻若是同床做了那事,夜里必然是要叫人送热水进去的。
二爷昨夜也没叫人送。
沈若锦脚步一顿,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多问。”
侍剑还想问为什么不能多问,以前姑娘都跟她不懂的事要多问,是为求学好问,现在怎么不许问?
小婢女满肚子疑惑,一对上沈若锦的目光,忽然又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收声不问了。
倒是一旁的何嬷嬷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二爷昨夜是跟新妇歇在一处的。
这可是小夫妻成婚之后头一次同床共枕。
怕不是已经成了好事。
一定要回去跟王妃说!
不能受一点委屈
不多时。
沈若锦就到了王妃院里。
她上前请安,刚要行礼就被王妃扶了起来。
王妃说:“自家府里,不拘这些虚礼。”
沈若锦顺势站直了身,“都听母亲的。”
王妃邀她一起坐下喝茶,“二郎跟王爷进宫面圣的事,何嬷嬷跟你说了吧?”
“说了。”沈若锦正色道:“还得多谢母亲不曾怪我对李园的人动手,给镇北王府树了强敌。”
这话王妃不爱听,当即道:“你这是什么话?且不说这祸事是二郎惹的,只说那相府二公子整日里作奸犯科净不干人事,打死都不为过。”
镇北王不在,王妃跟自家儿媳妇说话越发随意。
“只是二郎跟王爷进宫去了,一时半儿的也回不来,今日怕是赶不及跟你一起回门了,这新妇若是该回门的时候没有回门,外头定会风言风语不断,可你若是独自回门又难免被侯府那些人轻看了去。”
王妃思来想去,颇有些为难。
沈若锦正要说‘不要紧,反正侯府那些人也奈何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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