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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疼（第2页）

他的眼在她的唇上睃着，好像思索着该从哪里下口。他呼出的气息扑打到她的脸上，俊梭梭发痒。她像喝了酒一般晕晕乎乎有了醉意，头脑一片空白，眼中生醋。

秦封轻笑出声：“想什么在，我饿了，连夜赶路不得休息，快让人备饭，我在你这里用饭。”

素藜赶紧挣脱下榻，趿上鞋子，朝外叫人：“人呢？快去备饭！”

侍画、三月一直在暗里守着，刚才大爷过来，她们本想通报，大爷一个眼神，她们噤得不得动弹，浑身直冒冷汗。

直到人进去了，她们才能喘气。

她们就守在暗处，生怕大爷责怪素藜，她们好随时进去帮忙，等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最后听见素藜让人传饭。

下人们开始忙碌，四面点起烛火，房间一下子变得亮亮堂堂，饭菜还没上桌，秦封先回了自己院子，沐浴更衣。

他过来时，已换上干净的常服，一身清爽，半湿半干的发丝随意披在肩上，那一处的衣料洇出湿渍。

素藜让下人通传厨房可以上饭菜了。

秦封坐到桌边，把头发扒到身后，一会儿，那头发又跑到前面，秦封“啧”了两声，烦躁得把那缕发丝再次扒到身后，偏那头发故意和他作对，又荡到前面碍眼。

素藜没忍住嗤笑出声，秦封看过来，男人扬起一抹笑：“姨娘替我挽发吧。”

素藜摆了摆手：“我挽不好。”

“无碍，来吧。”

素藜看了眼静立在一旁的巧思，思巧递上一根通体莹白的玉簪，笑着朝她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快去。

她走到他的身后，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点点青木香混着皂角的香味，潮湿的气息中透着一点木质苦意。

男人的头发不算粗硬，拿在手里反倒有些软，滑滑的，因为他的头发还湿着，素藜替他挽了个半束发，一半披散在肩，一半用白玉簪松松挽起。

挽好后，她多看了两眼，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成果一般，怎么就长得这样好看呢，这眉眼，这鼻子，这脸……真是极好！

素藜回过神，发现秦封正似笑非笑看着他，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脸。

菜已上桌，先是冷盘虾蜡、冻三鲜、卤鸭信，接着是荤素菜，炭烤羊羔，油煎鹿脯、清蒸扇贝、酒酿酱蟹、鲜豆腐、清抄小菜，脆拌碧笋，最后上了汤和甜品。

各色美味珍馐，尤其那甜品做得出色，糯香醇正，看着就想尝一口。

“这么多！两个人也吃不完呐。”素藜心想，必是厨房因为秦封，才做了这么多。

秦封看了看：“不打紧，在旁边支上一桌，分些给她们，让她们自在吃。”

素藜觉着好，下人们也高兴，赶紧在旁边支上一桌，房里立时热闹起来，又上了酒，下人们那一桌喝酒猜拳好不欢喜。

“你也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秦封对思巧说道。

思巧欢欢喜喜去了那一桌，这边剩下素藜和秦封两人，素藜觉得秦封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