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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那一眼非但飽含情意，還有一絲絲的……哀怨與不舍。

只不過當時他沒有理解折折的意思，見折折看自己，就下意識地要窩去他的懷裡撒嬌。

折折那時候在想什麼呢？是在想自己怎麼永遠長不大吧，這樣還怎麼讓他放心地離開。

燕星眼圈泛著紅，最後放不放心不也還是離開了？壞折折，討厭你兩分鐘。

「燕星？你不舒服嗎？」阿央卓瑪見他情緒不對，拉了拉他的手。

燕星回神，「沒有，卓瑪，」隨後又拉著卓瑪離她原來的同伴稍微遠一些。

小心湊到她耳邊，「卓瑪，你之前跟我說過的，朝聖是為了祈福，如果那個人不在我們這個世界，福氣也會傳送過去嗎？」

卓瑪看著燕星那雙漂亮真摯的眸子，一時對這個小她一點的弟弟有些心疼，以為不在這個世界的意思是離世。

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清和的聲音響起，「當然會，山南白瑪會保佑每一個虔誠朝聖者所珍惜祈禱的人。」

燕星點點頭，若有所思。

卓瑪姐姐不放心多勸了燕星幾句，而後又跟著同伴們，繼續她的修行之路。

可誰能想到，下一次見到燕星，居然會是在大昭寺，燕星一身的髒污，膝蓋額頭都流著血，可是他的表情卻異常的開心滿足。

不過短短半個月，卓瑪不能想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第17o章番外星星的五年（完）

擔憂地走上前，「燕星！你怎麼了！」

也是這時，她才注意到燕星身邊哭成淚人的兩夫妻。

燕星看到卓瑪，激動地拉住她的手，「卓瑪，我做到了，福氣會傳到異世界保護他的對不對？」

「他那個世界不好，都是壞人，沒有人保護他……」

說道後面，眼裡起了霧氣，「他沒有那麼厲害的，他被欺負了怎麼辦，他會疼的，會哭的，我保護不了他……」

說到後面啞了聲，全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溫玖在一旁抱著她的寶貝兒子，泣不成聲。

卓瑪則是蹲下身子，跟個大姐姐一樣安慰他，「不會的，有你這麼掛念他，那些人不敢欺負他的。」

「真……真的？」

「真的！壞人是沒有人給他們祈福的，可是他不同，他有你記掛祈福，他在那邊也會很幸運，很厲害。」

明明是安慰三歲小孩的話，可燕星此刻卻深信不疑，剛剛還哭著，一下就咧開嘴笑了起來。

是的，折折有他祈福，會很幸運，很厲害。

因為長時間的沒有任何安全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施行朝聖，燕星的身上有不小的細傷。

就是那種，沒有見到血肉，但是衣服剮蹭一下就會疼地受不了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