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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先生,耿夫人,我去洗手间,失陪。”纪宴珩撂下餐具,走出餐厅。
温染心口狂跳。
她环顾一圈,趁所有人不注意,晃洒了果汁。
“纪阿姨,我去清洗。”
纪夫人对她是毫无戒心的,“宴珩在客卫,你去后院洗。”
后院有一间阳光房,搭建的玻璃吊顶,种植了不少观赏菊,花园中间是水房,有水池和休息台。
温染洗干净胳膊粘腻的污渍,正想偷偷溜去客卫,门这时打开,纪宴珩挤进来,又迅速关上门。
她杵在水池边,透过镜子,和他对视。
好半晌,他问,“合眼缘吗?”
温染摇头。
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合不合眼缘根本不重要,重要是纪家的态度。
纪家认定合适她,便合适。
“日久生情。”纪宴珩靠近她,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中,他俯下身,唇抵在她脖颈,“恋爱谈感情,结婚谈条件,只要条件匹配,结了婚慢慢培养其他,兴许你会爱上你的丈夫呢?”
温染眼眶发红。
男人气息咫尺之遥,侵略她,包裹着她。
熟悉又冷酷。
水流声下一秒停止。
他探出手臂,去拽篱笆架上晾着的毛巾,胸膛紧贴她,一下接一下地鼓动,另一条手臂自然下垂,弯曲,看似拢抱着她,却没真实触摸到。
在似有若无之间。
在占有与克制之间。
是那么诱人,像五彩的泡沫。
温染死死地咬着唇。
“你挡我了。”纪宴珩提醒。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退,错了方向,撞了他。
纪宴珩扶住她,他骨节沾了水珠,潮湿且白净,掐在她腰间。
隔着裤子,皮带的金属扣冰凉坚硬,凉得温染尾椎一麻。
“结了婚,做那种亲密的事,是夫妻的义务。”她眼神飘忽,纪宴珩站在她背后,捏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镜子,“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让女人舒服,有一部分男人带给女人的是食之无味,甚至痛苦折磨。”
温染闭眼。
纪宴珩逗弄一般啄吻她的耳朵,“尝过厉害男人的滋味,耿世清那样的男人,太不入流了。”
他一番赤裸裸的话,酥麻又羞耻的感受像电流一样流窜遍温染全身每一处关节,她难受得佝偻起脊背。
外面保姆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纪宴珩松开她的瞬间,眼眸注视着镜子中的她,不安的,焦灼的,狼狈又害羞的她。
他闷笑,“妹妹。”
纪宴珩离开片刻,温染也返回餐厅。
如同什么没发生过,继续用餐。
午餐快结束时,纪宴珩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围巾,挪开椅子起来。
温染看向他。
他右手拿了一副皮手套,在左手掌心拍了拍,“耿先生,耿夫人,集团下午有会议,我先告辞了。”
温染微微颤抖。
纪宴珩伫立在那,平静凝望她。
给她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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