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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言颂看到屿白的表情变化，心里不禁有点发虚，连忙转移话题：“师父，你教我认书吧。”

屿白走到言颂身边坐下，问道：“你想读什么书？”

言颂摇摇头：“小时候，主母不许我去学堂，所以也没读过几本书，也不知道该学什么。”

屿白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如白纸般言颂，思索片刻后，决定先给他讲讲人性的道理。于是，他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字：“人之初，性本恶。”

言颂看到这几个字，立刻表示反对：“错错错，这个我知道，应该是人之初，性本善呀！”

屿白：“人之所以然者谓之性，且性天赋的、与生俱来的原始自然属性，是不待后天学习而成的自然本能，且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是不幸福的，所以自然属性是恶。”

言颂争辩：“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水是不分向东流还是向西流，但是也不分向上流还是向下流吗？其常识就是水往低处流，所以人性都是向善的，就象水往低处流一样的是基本常识。”

屿白：“那你第一次见花景允，你会觉得花景允是好人吗？”

言颂立即回应：“不知道，我觉得他很可怜。”

屿白：“那月镜岩呢？”

言颂脱口而出：“可怜，同我一般，也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屿白：“雪将夜呢？”

言颂沉思小一会儿：“相比其他两人，我觉得还好一些，但也可怜，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惜一切要救我这么一个陌生人。”

屿白：“那我呢？”

按照常人，肯定会觉得屿白很幸福，长得一表人才，法术又高，但在言颂看来，他觉得屿白也是可怜的，不知父母是谁？常年漂泊在外，还要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去道德绑架自已，更不幸是，遇到自已，自已是他最大的负担。

言颂愣了许久，不愿说出那两个词，紧紧握住屿白的手，岔开了话：“可是我觉得，月镜岩和雪将夜都对我很好啊，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我在他们身上没有感受到恶。”

屿白说道：“人是自私、贪婪、嫉妒等，人会为了自已的利益最大化而采取手段，所谓你感受到他们的善，过于是因为利益。所以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完整的法去统一，如果没有法，盗贼将会横行；劫匪将会肆意；杀人犯将会妄为，到处都是恃强凌弱，各行各业瘫痪，你将会看到人心底最真实的恶。”

言颂：“师父，你说的这些也并不全对，人性本质是自由，有了自由选择的可能性，才有了善恶的可能性。比如说杀戮是不对的，但是对于花景允来说，杀掉宗家，他才能活下去，这个过程有什么善恶分别？对于人，甚至某种程度上说，因为有了作恶的自由，所以才能区别出来善与恶。”

屿白：“自由？有多少人能够一出生就能选择自由，墨家主张兼爱非攻，不看重出身、地位，血统，甚至可以跨越阶级相互包容。如果能够实现人与人相爱、家与家相爱、国与国相爱，则天下大治。这也是师父一直想要实现的愿望。”

言颂被屿白绕晕了，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无名（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