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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回 主犯奴受（第1页）

二夫人赶忙反驳大夫人：“不，想来可能是六姑娘误会了，锦婳这孩子向来胆子小，看厨子杀只鸡都会哭怎么会谋害她的亲祖母呢？”她柔柔弱弱的拉住一旁的宋玄止，低声道，“老爷，这事还要再查查，她可是你女儿，别因为误会而酿成大错啊！”

宋玄止也点头，对洛云蕖说道：“二夫人说的在理，恐怕是有人要栽赃给你四姐姐。”

宋魏若听了在一旁嘀咕：“怎么四姐姐说什么父亲都信，我和六妹妹说什么都没人信，父亲就是偏心！”

大夫人瞪了一眼多嘴的宋魏若，叫她闭嘴。

宋魏若依旧嘟囔：“本来就是，治家如此偏心，怎能服众！”

洛云蕖对宋玄止道：“看来父亲也觉得四姐姐是被冤枉了？”

“那是她的亲祖母，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祖母？”宋玄止将手一摊反问洛云蕖。

洛云蕖盯着心虚看向别处的宋锦婳：“是啊，为什么呢？四姐姐自从到了蘸乔以来便四处结交高门望族的贵公子，若不是时疫来到，是不是还要谈到别人的床上去？父亲平日里经营药铺不在家自然不知道，可祖母虽然在深宅大院却眼明心亮，大夫人知道父亲疼爱二夫人她或许不敢说，只有祖母性情耿直叫来四姐姐规劝她远离那些只知嬉戏玩乐的公子哥儿，怎么，四姐姐就觉得祖母挡了她的道儿了吗？要这样急不可耐的谋害祖母？”

宋玄止听了又是一惊，他竟然如此不了解宋锦婳：“你说，她说的可是真的？”

宋锦婳被宋玄止严厉的质问吓了一跳，难免结巴：“没有……没有的事儿，我外出见的都是高门贵族的嫡出小姐们，没有公子哥儿，六妹妹污蔑我！”

二夫人也在旁劝：“误会误会，可能小姐们在一起攀谈时一旁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在，可那也是公开场合，又不是私下里，这怎么能算呢？老夫人恐怕是没打听清楚就数落了锦婳，可锦婳也不会这样对她亲祖母的！”

洛云蕖道：“既然你们都觉得不会，那就叫如梦过来看看她怎么说好了。兰香，叫如梦来。”

很快，如梦便被家丁绑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如梦，你老实说，你买了生葉做什么？”洛云蕖问。

宋玄止也道：“如梦，你如实回答，莫要攀诬自己的主子！”

如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爷，我……不是我要买的。”

“是谁指示你的！”宋玄止问。

如梦看向二夫人，又看向宋锦婳，没有说话。

宋锦婳有点沉不住气：“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要说是我？”

如梦吓的哭出声：“可就是你让我买的啊，姑娘，你不能这样抛弃我啊！”

“我？我什么时候叫你买了那害人的东西！”宋锦婳一愣，“你别乱说，小心我叫人乱棍打死你！”

如梦哭哭啼啼的继续说道：“是四姑娘叫我去买的，她听说那东西放入香炉可以让人梦游，就让我买了趁机给了分配香的于管事嬷嬷，我还把四姑娘给的银钱给了那于嬷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是真的，老爷你要原谅我，主子吩咐的我哪里敢不听啊！”

宋玄止看向宋锦婳：“果真是你！”

宋锦婳见瞒不住便也立刻跪了下来，哭道：“父亲，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祖母胡乱骂人，我实在受不了，才……”

二夫人也赶忙跪了下来：“老爷……锦婳是个胆小的，能让她如此的，恐怕是真受了老夫人的苛责，太过严厉了，也不能怪锦婳啊！要怪就怪如梦，定是她出的馊主意，教坏了锦婳，锦婳这么善良的姑娘可想不出来这勾栏瓦舍才有的玩意儿！”

宋玄止看向如梦正准备骂如梦，但洛云蕖却直接开口说道：“如梦不过是家仆，她有什么胆子敢替主子做主的？你们做错了事就想推给下面的人，自己两手干净？让一个丫鬟做替罪羊？你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如梦赶忙也说：“是啊，老爷，这事是姑娘吩咐我的，她一向怨恨老夫人偏爱六姑娘，这次受到老夫人责骂心里十分不平，回去就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摔碎了，发了好大的脾气，说老夫人是一把老骨头都入土的人了，管的她太宽，她定然要报复，叫老夫人再也管不了她一丝一毫！”

“如梦，你怎么能为摆脱自己的罪责攀诬你的姑娘！你这狠心的奴仆！枉我可怜你从人牙子手里买下你！”二夫人怕她说出更多，赶忙出声制止。

如梦恨恨的道：“我狠心？二夫人，你的姑娘动不动就拿鞭子抽我，拿我出气，你看看我的胳膊上都是她日常鞭打我留下的疤痕，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我攀诬她？我哪里攀诬她了？四姑娘虽然抓住了我，可她不曾对我用刑，该恨的应该是我，我跟错了主子，如今犯了大错，倒不如当日让人牙子把我卖了的好！”

“你——”二夫人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时，宋玄止大喊一声：“够了！”

宋玄止感觉头疼不已：“一院子腌臜事，我一个男人天天给你们处理这些后院的事儿，你们也不觉得羞耻！如梦，既然是你谋害老夫人，你也不必多解释了，想要人牙子卖，那我就满足你，来人，把她发卖了去！”

“且慢！”洛云蕖制止道。

宋玄止：“家主断案，有你什么事！”

“我请问你，四姑娘谋害祖母难道是要如梦来背这个罪名吗？”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送你四姐姐去衙门？”宋玄止追问。

洛云蕖道：“我只要还祖母一个公平，是谁做的就应该由谁来领惩罚，你只罚如梦，这不公。”

宋玄止听了勃然大怒：“洛云蕖，别以为你找出了真凶我就要听你的，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洛云蕖道：“是吗？既然你不肯听劝，那我就绑了她送她去衙门！”

“你敢！”宋玄止呵斥一声，“你若敢送她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