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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远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回去立马将此事添油加醋如此这般地说与自家师兄。
原本听说整治他的人是楚青檀,许念慈还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理所应该。可得知楚青檀出手是为晏归尘出头时,他立马坐不住了。
“楚青檀在搞什么鬼?”
前几天才把晏归尘从他这处抱回去,如今又为了给晏归尘出头惩罚了他的师弟?
第二天,许念慈带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师弟,亲自去了楚青檀的住处。
这日难得出了太阳,灿烂的日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许念慈的心情却是截然相反的不愉。他跨进沐云轩的大门,一眼就看到正拿着扫帚在门口扫雪的晏归尘。
“楚青檀呢?”
晏归尘在这两人手里都受过不少磨磋,见他们气势汹汹进来,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扫帚。
聂文远捂住头上的帽子,指着晏归尘叫道:“师兄,就是他!”
“闭嘴!”许念慈不耐,“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谁是晏归尘。”
他一看见晏归尘那张脸就觉得心烦,但他还记得自己今天到沐云轩的目的,他可不是来找晏归尘麻烦的。
他径直走到晏归尘跟前:“楚青檀人呢?”
晏归尘摇摇头,许念慈不耐:“问你话,聋了还是哑了?回话!”
晏归尘抬眸看了他一眼,额前碎发扫过眉间,神态柔和恬静,偏又好看得不像话。
“不知道。”
不说那他就自己进去找。许念慈大步向前,肩膀故意狠狠撞开晏归尘。他生得结实,满身遒劲的肌肉,个头又高,像座小山一样,直接将晏归尘撞了个踉跄。
晏归尘摇摇晃晃稳住身形,蹙眉按了按被撞到的右肩,他的右手之前在戒律堂伤得很严重,如今还在将养,方才那下似乎撞到了要紧处,疼得厉害。
楚青檀听见声音走到屋外,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语气顿时凉了下来:“许师兄清早前来,有何贵干?”
许念慈原本是很生气的,可对上楚青檀,那气又不太能发得出来。于是就事论事,大手将身旁的聂文远往他跟前一推:“昨日之事我都听说了,你让人打了我的师弟,总该给我一个理由。莫不是真如他们所说,你是在为那小杂种出头?”
果然是为这事来的,楚青檀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他“唰”地展开手中折扇,随意扇了两下:“许师兄怕是说反了吧?分明是你的师弟让人打了我的师弟才对。”
许念慈一听就火了:“如此说来,你当真要袒护那小杂种?”
楚青檀“啧”了声:“我不过是教训一个弟子,何来袒护之说,许师兄可不要胡说。难道只许你的师弟越俎代庖,却不许我除邪惩恶?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许念慈是偏心,但这心到底偏向哪边,却是不好说。今日之事若是换了个人,他早把人押入戒律堂惩处了,哪还会有心思在这里掰扯。
两人的关系好了许多年,聂文远是知道的,唯恐许念慈被策反,他连忙道:“师兄,那小杂种可是连我的头发都尽数削去了,若非有人撑腰,他哪里有这胆子!师兄可要为我做主,严惩小杂种!”
许念慈被他闹得头疼,呵道:“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着他转向楚青檀,语气缓和下来:“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指责你,此事错不在你,而在于那小杂种乱人耳目,只要你将他交给戒律堂……”
一边说着,他眼睁睁看着楚青檀朝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晏归尘走去,问他:“手怎么了?受了伤?”
晏归尘下意识看向许念慈的方向,随即收回视线,捂着伤处:“我不要紧的,师兄。”
楚青檀顺势看了许念慈一眼,“是他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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