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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暮色了,这次是为了躲追债的人才无意冲撞了顾霖霖,太太也是因为出手帮她才受了伤,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
谁曾想深更半夜人就这么气势汹汹地sha过来,王迪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将手上的文件放到桌沿,又缓缓推到男人眼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前受您的吩咐已经给过她一大笔钱,除了清偿债务也足够她下半辈子养老了,想来这陈夕雯也不是什么善茬。”
面前的男人翻动了几页,王迪趁势出声补充,
“据这段时间调查以来,这陈夕雯她是四季春的常客,从七年前开始就66续续往晋城各名流床上……”
瞧见他陡然抬眼,王迪嗓间哽住咽了下,重新组织语言,“身边输送心腹,而且她和狄家私下里也有联系。”
心腹?
宁谌眸色漆黑深沉,唇角缓缓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他床上的也算一个吗?
“和她相关的事呢。”
王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对这种打脸的戏码还是乐于凑个热闹,
也不知道是谁说“以后太太的事不要跟我说”,这前后不过一个小时,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太太从小作为童养媳被送到傅家的事是她一手操办的,那时候顾家家主已经过世,傅家虽对外声称是与傅家长子联姻,但真正的对象不是傅庆鸣而是他的父亲傅庭国,这事陈夕雯也是默许的。”
“这房子你还住得惯吗?”
男人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向前方的窗棂,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他的影子,
这城郊的房子有些年头,里里外外的设计和装潢还是老式的那套讲究,
“当然住得惯了,少爷忘了,您上学住在这儿时还是我开车送您上下学呢。”
“嗯,你继续说。”
王迪被他看的汗津津的,回头看了眼,隔扇之后的绰约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一丝陡然安静的氛围,再无动静。
“自傅庭国意外去世后,陈夕雯直接将太太囚——囚禁到了四季春,后来大概是太太自己逃了出来,”
“大概?”
王迪的肩头跟着没入空气中的声音抖了抖。
声音越来越冷,气压也越来越低沉,上位者的气息很是骇人。
“毕竟是七八年前的事,查起来费时费力,”王迪低垂着脑袋,到底是嘴快地补了句,“您要是真想知道直接去问太太不就好了。”
“你去四季春继续查。”
“别啊少爷,且不说我最近这这段时日露脸太频繁,您也知道四季春那地方鱼龙混杂,我要是进去”
“行了,”宁谌起身而立,经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的肩头,勾唇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王迪心里一阵低语过去,果然外行看门道,
在宁老太太身边做了二十多年的司机,不说别的起码能凭着自己这张嘴平安度日,现如今一把年纪了竟还干起了这种探子的话儿,
他也不找个年轻力壮的非要逮住他一个人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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