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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当如此。”
慕高远只想着这两人愿意息事宁人就好,做什么都行,连连同意了,甚至想亲自给她们带路。
沈若锦拒绝了,“去祠堂的路我熟得很,父亲还留下招待你的贤侄婿吧。”
她这话说得平静,但慕高远总有种被讽刺了一下的错觉。
临阳侯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秦琅说:“我听夫人的。”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们。”
慕高远不再多事。
沈若锦带着秦琅出了厅堂,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没人看着了,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秦琅握得更紧。
秦琅一本正经道:“演戏,要演全套。”
阿锦很好
沈若锦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任由他牵着了。
更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也不差多牵这么一会儿手。
两人携手朝前走,风雨穿廊,迎面而来,侍剑上前给两人撑伞,秦琅却伸出左手直接把伞接了过去,亲手撑着,为沈若锦挡去风雨。
“我来吧,你手上还有伤。”
沈若锦看着他缠着层层白纱布的手,心说秦小王爷演戏未免太拼。
手伤着,还要如此表现。
秦琅将伞往沈若锦那边倾下大半,嗓音微扬,“一点小伤,不耽误我为夫人撑伞。”
“你不怕手疼,那就你来。”
沈若锦失笑,且随他去。
裴璟从对面的花厅里走出来,就看见传闻中风流不羁的秦小王爷,在大雨中亲自为沈若锦撑伞。
秦琅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嘴边带着些许笑意,半边衣袍被雨点打湿了也恍然不觉。
裴璟忍不住盯着秦琅和沈若锦相携的手,才成婚三日,他们竟如此亲密了?
裴璟第一次见到沈若锦,是半年前。
一身布衣的穷书生拿着信物来到侯府,提起沈氏当年为侯府嫡女定下的婚事。
临阳侯拿了两百两银子说是接济他,同时也委婉地提出了沈氏离世多年,裴家也已经败落,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这婚约莫要再提。
裴璟知道侯府是嫌贫爱富,才随便拿些银两打发了他,就在他不要银子、归还信物准备离开的时候,沈若锦出来应下了这桩婚事。
她说:“沈家重诺,绝不食言。”
当时隔着屏风,匆匆一面。
裴璟看不清沈若锦的相貌,只看见她身着白衣,玉簪挽发,极其素净的打扮,清雅地不似朱门侯府养出来的贵女。
他当时一见难忘,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
素衣白裳亦惊鸿。
沈若锦改嫁给秦琅之后,连穿衣打扮都跟以前截然不同了,今日回门,头上带的是金簪珠冠,身上穿的是绯色锦衣罗裙,从头到脚无一物不精致奢靡。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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