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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砚亦笑言,“那自然是痛快。”
那自然是...痛快。
姜锦婳心中猛地顿疼,就跟不设防的时候被人捅了刀子。
低头看看自己手指上他包扎的纱布,他偶然流露的关心,竟险些让她忘记他恨她的事实。
明明都知晓他厌恶她,可听见他这样说,还是难受啊。毕竟...她处境很差,希望有人可以关心她...尤其,是她小心藏在心底的褚砚.。
“那女人自荐枕席给兄长做奴,”燕青不屑道:“兄长是打算单玩玩她,还是玩完她,真的会帮她父亲去给今上求情?”
姜锦婳的心怦怦乱跳,她也很想知道褚砚究竟会不会帮助她,她也很好奇他的答案。
褚砚嗓子懒洋洋的问燕青:“依你对孤的了解,孤会怎么做?”
“兄长睚眦必报,那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玩她一玩,弃如敝履。”燕青恨恨道:“谁会为了一届有夫之妇、罪臣之女而冒险去顶撞今上呢?那女人未免太天真了,兄长只是想睡她,她还以为兄长对她有旧情呢。”
“还是你小子了解孤王。”褚砚缓缓道。
姜锦婳的鼻子酸酸的,她和被她握在手里的护胃中药好像傻瓜。
她这些日子都将褚砚当成自己姜家翻身的唯一希望,可却原来,褚砚也从最初便没有打算帮她,那既然他不打算帮她,她又为什么自荐枕席和他睡觉呢。
他不帮她,她便不要服侍他睡觉了,这样便不会被弃如敝履,也不会那么难过。
姜锦婳原打算把护胃药搁下就走。
可现在,她想进书房,再问一下褚砚,他的真实想法,如果他只是想玩玩,那么她玩不起的。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了,若是连自己也献出去,却没有救下父母家妹,她会疯掉。
姜锦婳快步走到门畔,伸手掀开门帘,抬手轻轻叩门,“殿下,我可以进来吗,我是姜锦婳。”
褚砚内心里悸了一下,她怎生如此快的便出了死牢,以为她会多和亲人耽搁会儿,他往窗外看看,守卫不知通传的么,让这女人四处走?
“进。”褚砚垂下眼睛,掩去眼底的少见的慌乱。
姜锦婳便攥着护胃药进得室内,她望向褚砚的眸子,昨夜他将她压在门板险些发生关系的画面出现在两人脑海。
姜锦婳看着他干净的手指,心中情绪复杂,他就用这手摸她身子的,干燥微凉的指尖在她身体留下的战栗还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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