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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扬帆起航与问答无用（第1页）

这一次丹玻斯的运气达到了顶点，杰哥这一位活力四射、不惜钱财的领吸引了一群出类拔萃、精明能干的战士鼎力相助，又动员了大量的物资和人力。他聚集了五十多艘船组成的舰队，装载了七八百人和许多马匹、货车，外加帐篷、锻炉、手磨机、马蹄铁和马蹄甲、弓箭、武器和盔甲、烹饪器皿、葡萄酒以及众多的皮制小船。

尼奥尔德放眼望去：有着来自异乡，披着长袍、带着面具的麻风剑客；剑法高、生性豪爽的西班牙扈从骑士；带着面具，身上满是刺青的高地人；持着长弓，箭无虚的半精灵游侠；带着手套、双目炯炯有神的猎鹰手；全身都隐藏在斑斓斗篷中的流浪术士；还有数量多到足以使独立商业市长官夜不能寐的维京战士。

身穿黑天鹅绒紧身衣、头戴圆形獭皮帽的镇长，对待他们就像那些饱则无斗志，饥则无体力的猎犬一样，在临行前又为他们提供了丰盛的早餐。这一刻人们洋溢的热情达到了高潮。

他们开始在船上歌唱：

一位可爱而精力充沛的单身汉，

满头卷如同出自压榨机，

我猜他大约二十郎当岁，

身材不高也不矮，

举止矫健令人喝彩，力大无穷让人惊叹。

他曾在佛兰德斯、阿图瓦和皮卡第

大显过骑士的身手，

虽说为时不长，倒也颇有成就，

一心希望获得爱人的垂青。

他一身华服美绣，如同草地上

开满红白的鲜花，

他整天唱歌吹笛，

像五月天般清新怡人。

他的袍儿短，袖儿长又宽。

他擅骑马，端坐鞍上威风凛凛。

他能作曲，会写诗，

比赛、跳舞、绘画、写作样样精。

他爱意浓烈不睡觉，

像夜莺一样过夜晚。

于是在奥丁神的瞩目下，在海中那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的赞许下，他们出了。

很快他们就在厄勒海峡外遇到了一只打着英格兰旗帜的武装商船船队。

船队武备齐全，实力强大，旗舰亨廷登的母马——克伦威尔号是经过改良的卡瑞克帆船，还有五艘大小新旧不一的卡拉维尔帆船——奋进号、铁玫瑰号、雄狮号、厌战号、南十字星号作为主力，整只船队由黄金骑士亨利?克伦威尔的堂兄、亨廷登国会议员乔治?克伦威尔带领，统帅十三艘轻快帆船、三十艘大货船、五十多艘武装商船和小型战船。这样的船队通常已经足以保证远航贸易的安全了，平日里也没少帮过往商人暂时保管财物和生命，一般的海盗也会知难而退。

不过维京人不仅有坚船利炮，更有一颗贪婪的心。格拉克大人显然是早已饥肠辘辘了，又怎么会放过到口的肥肉呢，些许骨头正好磨磨那些松动的烂牙，镇长好吃好喝的招待可不是为了让闲汉们出来公费旅游考察的。结果双方一阵旗语问答无用之后，面厚心黑的英格兰老绅士决定先下手为强。

表面双方还在用旗语互相迷惑，暗地里乔治已经让随船的法师学徒用短讯术通知各舰舰长准备作战；而维京的船长们也都摩拳擦掌、酒精上涌准备独走了。青铜武典尼奥尔德把矮人慷慨馈赠的遗产披挂整齐，站在船头威风凛凛。却是要多多感谢那个那个倒霉的矮人，虽然矮人的盔甲很不合身，也不来不及改造了，但是他的头盔真的不错，不仅能提供强大的防御力，而且还蕴含着能够恢复佩戴者生命力的神奇法术。

英格兰船队各船调整位置，主力战舰一字排开，水手们拉动绞盘开始用投石机投掷石块。

维京人的舰队呈两线阵型散开，随后快突进，一边躲避对方投石机的攻击，一边试图夹击对方的舰队。

尼德看到这样的景象意气风，一股豪迈壮烈的激情涌上心头，这才是维京勇士所应该过的日子啊。他在座舰中指挥快纵队利用撞角切开对方猬集的小船，为后续的主力舰队展开接弦战铺路。

在维京人的冲击下，英格兰人的小型战船不是被撞沉就是被逼回到后续舰队中去。这时，灵巧的维京战船，左突右撞，绕着敌人的桨帆战船兜圈子，避免被英格兰人的锚钩钩住。同时，用撞角一次又一次地攻击那些挤作一团的敌人，直到最外面那一圈敌船变成一堆堆漂浮在海面上的破碎的木板为止。

尽管爱好和平的守法商船上的人们士气低落，无心交战。但格拉克贪婪的包围逼迫他们与之奋战。

拱卫英格兰人旗舰的奋进号和南十字星号开始突前，试图支援小型战船群稳固形势，同时几艘小型战船上还有一些英勇的英格兰水手试图负隅顽抗。

尼德可不会错过大好时机，让局面展成血肉绞盘一样的消耗战。他大声呼唤整个冲锋队。暴躁的维京兄弟们和他们的武器早就饥渴难耐了，随着战船的靠近，他们簇拥在了尼奥尔德身边，他手上正拽着一件刺链，闪着寒光的倒刺让许多老朋友下意识地选择保持距离。这种可怕的武器其实是哥哥从西班牙带回来的，据说在那些专攻这类武器的裁判官手里，连恶魔都要屈服。在海上，只要被这件可怕的武器伤到，缺乏医疗条件处理伤口的人很快就会因为感染而痛苦地死去。

然后这刺链在尼德的手上变得越恐怖，他从那些大鱼身上挑出的最坚固的鲠骨加入其中，海胆的长刺、毒蛇的尖牙和鲨鱼的利齿也都罗列其上，日复一日地用怨恨和愤怒打磨这件可怕的武器。这把刺链曾经杀死过许多撒克逊人、挪威人、丹麦人以及各种在海上讨生活的可怜虫，还有多次伤害了它的主人，除了刚开始练习时付出的血肉，更多的是尼德为了逃避血船决斗以及修行狂野秘法而刻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伤痛。现在它又开始贪婪地渴求其他人的血肉和灵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