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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终于指向了五点!
这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说它结束,它其实还没有结束,至少要再过四个小时他才能躺下睡觉,再过七小时历法上才进入下一天。但这个时间是他相对自由的开始,他不用再坐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座位上,不用再听命于某个人的指挥。今天剩余的时间完全属于他自己。他按照像机器固有的程序一样关了电脑,换上衣服,揣好还勉强能打电话的手机(每天都需要充电),摸了摸兜里那串钥匙,沿着固定的路线去打卡。机器照例说了声“你好”,这是每天他难得听到的非人的问候。他按早晨来时相同的路线和相反的方向来到电梯门前,这时电梯刚刚下去。于是他闭上眼睛,一是想缓解一下双睛的干涩,一是眼前确实没有什么可看的。雪白的墙壁没有一点人情味,光滑的铁门掩盖着无数肮脏和龌龊。他让自己在这短时间内处于一片相对的宁静中,强迫大脑处于一片空白,努力寻找今日与往日的不同。他多想每一天过得都和前一天不同啊!他不想做伟人领袖,不想做百万富翁,尽管随着物价的狂涨百万富翁已不算什么真正的富翁了。但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他依然实现不了。他每日过得都千篇一律:上网看看今日的天气以及对明日天气的预测,上博客上看看点击率增加了多少,浏览一下新华网上有哪些要闻,看看邮箱中是否有新的邮件……正在他为又一天无意义的重复而沮丧时,电梯开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睁开眼,迈步走进了随时都可能会颤几下的电梯。
他又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电梯的下沉。一层,二层,三层,……这次电梯没有经过一次中间停顿直接降到了一楼。他凭着直觉和经验判断:电梯已经到一楼了。等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睁开眼,迈大步走了出去。
迈着几乎没有误差的步伐,他走在每日来时走一次、去时走一次的走廊里。走廊阴沉沉的,唯能听见的是颇有节律的高跟鞋的声音和前面两个女职员的窃窃私语声。走完了固定的步数,他来到了办公楼的大门前。推开大门,一股清新的冷气迎面扑来。昨日还是早春的气候,今日又让人再一次感受到了寒冬的余威。他瑟缩地紧了紧外衣,加速向家中走去。
北方早春的天气就是这样,人感受着刺骨的春寒,地面上的水却以液态形式存在着。他小心地在水、冰、雪共存的复杂地面上行进着,从后面驶来的出租车却不顾及行人离水坑很近,飞速而过,将他新换的裤子溅上了几个可恶的泥点子。他不顾斯文地破口大骂,在为司机没素质、缺少公德心而气愤的同时也为在干洗店花五元钱刚刚洗过的这条裤子而心疼。他不能明天再把这条裤子送去洗,那样太费钱了,只能是上班前先将裤角干了的泥搓掉,再用抹布浸上水将污痕擦拭干净。
几分钟到了家。他没有买菜。冰箱内有一块他昨日新买的豆腐,他准备切下三分之一,放在盛着昨日做炸酱面剩下的一点肉酱的小钵里,放在电炒锅上一蒸。剩的酱显然是不够的,但是冰箱里还有以前剩的香其酱,足够拌豆腐用了。
打开房门,屋中当然是冷冷清清的。父母远在他乡,老婆孩子不在这里,迎接他的依旧是狭窄的空间和凌乱的秩序。这些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为求学十七岁便离开父母,成年后自己独身多年,孩子生下来也没有在他身边呆上几天。不知什么原因今天他觉得特别郁闷,也许是因为孩子的咳嗽还不见好,也许是因为老婆的眼病未见痊愈,也许是因为即将面临的再次搬迁和网上租房价格的高居不下……总之,他的心情无比烦躁,这种情绪一年中总有那么五六次。为了排解这种郁闷,他有时出去暴走,有时躺下来听听萨克斯,有时到窗前朝着外面大吼两声……可是今日,他觉得以上几种方式都不管用,他随心所想地找出了那张DJ光盘,放入影碟机,将影碟机和电视的音量都放到最大。以前他也用这种方式排除过抑郁的心情,但只是听和看,听那激荡的旋律,看那性感的舞女。今日他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兴致,竟对着电视舞了起来。
要知道他是不会跳舞的。以前和朋友一起到舞厅,他总是百无聊赖地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羡慕地看着别人翩翩起舞。而今天,他似乎觉得如果不跳舞,光靠听舞曲排解不了他那满腔的抑郁。随着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那性感的女郎摇起了优美的舞姿,男色伴音在大声地吼着,他在学着半像不像的伟人腔调,宣读着开国大典上的台词。
他又一次地闭上了眼睛。尽管屋内没有开灯,他尽量不清醒地面对这个他觉得不属于他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太小了,从门到窗子是四米半,从窗子到门还是四米半。靠烟卤处的墙角渗水已经有三四年了,他和房东沟通了不下十来次,可是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从去年夏天起,床的正上方的墙皮也松动了一个扇形,估计今年夏天就有渗水的可能。电灯开关掉了,他也没有修,每日都是将两根电线接在一起,灯泡就闪闪烁烁地亮了。卫生间的门很早就关不严了,好在家里从不来客人,他也就任其半开半闭着。靠近水表的自来水管整日在滴滴嗒嗒地滴水,他就用一个搪瓷缸在下面接着。脚下搬来后第二次铺的地板革已经破了,碎成一块块的,有点像世界地图上欧洲大陆被国境线分开的一个个国家。
户外的太阳在一点点地偏西,屋内光线的暗淡速度却相对要慢一些,因为他面前的荧屏上有五彩的灯光在闪烁。伴随着迷离的灯光的切换,舞女的内衣也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这颜色为她们那嫚妙的舞姿蒙上了一层薄纱,令人神迷,令人心醉。她们那介于粉色与咖啡色之间的秀发伴随着音乐的节拍上下飞舞,使得每一个节拍显得既狂躁又温情。他也在情感与音乐碰撞的过程中渐渐地跟上了节拍。虽然他不会跳舞,但他觉得自己对音律还是比较敏感的。随着腰部轻轻地扭动,一日由于长坐而积攒的疲劳在悄悄退去,他想一会可能会比往日稍有些食欲。
食欲,这个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反应,将人压迫得从生下来就少了多少快乐,多了多少忧愁啊!为了它及随它而来的一系列欲望,人们每天将自己裹藏起来,说着不愿意说的话,做着不愿意做的事。温饱解决了,按照他原来的设想,可以每日吟诗作画、笑傲山林,享受高级精神生活了。但是污浊的空气和无意的流言将他定义为一个穷人,尽管他原本就是一个穷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想独善其身却是真的很难了。于是,他也想发展了,矮个子老人说“发展是硬道理嘛”。但是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怎么会让没富起来的那些人有发展呢?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成了主人,那么谁做奴隶呢?人类能有真正解放那一天吗?他始终不相信有那一天。大会开完了,国N条又出台了,房价也涨起来了。物价连续六年一直在涨,工资和收入却没有相应地提高得那么快。
不知是谁如此伟大,用七个音符谱写了千变万化的旋律,这旋律能让你在夏日午后舒缓的萨克斯的伴随下一边品着绿茶,一边摇着蒲扇,欣赏着又一季的花开;也能让你在心情无比抑郁的情形下在狂野的DJ的伴奏下摇头晃脑、挥拳放歌,将满腔的无助和颓丧随着淋漓的大汗从体内倾泻出去。记得九十年代初他刚开始听迪士高音乐时很是不喜,认为那是一群疯子在周末时将释放不了的能量白白地浪费掉。今天他有些感谢这音乐的创造者了,他们真是有先见之明:他们知道人们有承受不了发达的现代文明的那一天,如果没有这音乐,恐怕真的有人会疯掉。
有人敲门了。放在往常,为了安全起见,他总是要隔门先问一下是什么人,有什么事,然后才决定是开门还是不开。但是今天他没有问,他恨不得来的是个歹人,最好是抢劫的,那么就和他打一架,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人家,反正要痛快淋漓地打一架,他欺负到门上了,我是自卫嘛!他望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刀,估计从门边退后一步就够得着。于是,他将门打开了。
来的并不是什么歹人,是他熟悉的每隔一两个月就来一次的收水费的。人家几步走到水表前,开了一张单据,收了他十一元钱。他送走了收水费的,因为没有打成架而更加郁闷。
舞曲终于切换到了一曲最狂热的节奏。这一曲的画面不是豪华的舞厅,也没有光滑的钢管,展现在眼前的是万人广场狂舞。几百个不分年龄的男女排成几队,从十五六岁到四十五六岁不等,在露天广场上扭动腰身。灯光并不是很明亮,但却看得清每个队的队形和领舞者头发的颜色。镜头将他们一次次地拉进,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看吧!他们的头上没有房盖,不是一样释放青春吗?他又何必为面临的即将搬家而另寻住处烦恼呢?白天为此还同老婆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有必要吗?三八婆,让她滚蛋吧!
荧屏上长蛇般的队伍在缓缓前进,后面的用手搭着前面的肩膀。这一刻,他们不想明天,不想未来,只是释放着能量,释放着抑郁,释放着青春。荧屏前的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经过这近一个小时的狂舞,他的心情轻松多了,汗液卷走了郁闷,能量降低的物体终于稳定下来了。
时钟指向了六点半。他该向往日一样,一边做饭,一边关注那无聊的实事——省台的新闻联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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