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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我真瘦?”
她不知道江溯怎么突然问这个,拿出调色纸,想了想说:“艺人都挺瘦的。”
管衡又在大惊小怪,求他别减了,瘦了一斤粉丝得把自己手刃了,然后念念叨叨地退出休息室。
她这才想起来,将自己手里那台发热的游戏机递给他,想问是怎么回事,但转念,又没说。兴许他只是让自己帮他拿一下。
他接过后关机,套进绒布袋里,这才放进手边包的夹层内。
她略失神。
江溯视线微微上抬:“怎么?”
她摇摇头,没空闲聊、回到正题:“肩膀后面的化妆师帮你卸了吗?等会要画画。”
“没。”
他刚拍完战损的戏份,肩膀上有道具血浆,化妆师没卸,得由她来。
她把卸妆水摇匀,倒在棉片上,沿着他背脊骨向下,停在正腰中央。
感觉到他身子微微颤动。
她愣了下:“很冰吗?”
“……还好。”
血浆还算好卸,她又用纸巾擦了遍,晾干后就可以开始画了。
等了几分钟,想着大概干得差不多了,她起身,结果不慎带动了不太稳固的桌板,卸妆水的盖子滚落地面。
正好还没开始画,她蹲下准备去捡,江溯却在同一时刻俯身,视线之中二人距离无限趋近,动作却没能刹得住车。
眼睁睁地看到那张放大的脸。
盖子滚落到最里面,他探手,身子不可避免朝前。
鼻尖快触碰到的前一秒,她轻轻一颤,向后缩了缩。
……
她只看到江溯浅色的领口,和地面上菱形的地砖,她先起身,看他将盖子递了过来。
这个小插曲像个意外,很快製片人推门进来,说b组今晚也要拍夜戏,便陪着她一起把江溯的图腾画完,然后光速拉着她去往下一场通告。
下班时已经十二点多了,商场全部关门,原定要买衣服的计划也就此泡汤。
看着明天持续的降温讯息,她轻轻叹气。
哎。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凌晨一点,江溯驱车从外回到酒店,漂亮的银色高身车形停靠在宽阔敞亮的地下车场里,他熄了灯,又沉默了会儿。
一点半,打开卜睿诚的对话框。
江溯:【睡没。】
卜睿诚:【没有性生活,睡不着。】
【?】
【不跟你扯,】他说,【说个事儿。】
卜睿诚:【有什么事要凌晨一点半说?你现在在干嘛?】
【跑步。】
卜睿诚:【?你几点到酒店的。】
【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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