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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动作越来越不加遮掩了,希望徒儿……一切安好。
第53章
通天塔为道而生,祝卿安踏入其中,却现此地和论道场域极为相像,只不过在场域里她是旁观者,而在此地,她是证道人。
可她的道是什么?
祝卿安茫然站在墨空中央,却不知从何证起。
倒不是只有她这般茫然,这些不过二十的年轻修士们,又有谁已认清自己的道向何方?
故而通天塔证道,其实是为她们引路罢了,只需摸到一丝道韵,找到一点方向,都算有所收获,因此这场比试,前来参赛的适龄学子都要入内。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解,眼前之景变幻,化作各式各样的意象,清风明月,山林海河。
祝卿安审视这些景致,以五感体会其中真意,慢慢咂摸出点路数。
一盏孤灯,将一个挺拔的身姿映射映在窗纸上。
苏昭云在查看了王武的尸体后,有了新的现。
“将军请看。”她将银针刺穿王武的耳后,迎着火光看去,银针的最前端,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蓝色。
苏昭云解释道:“此毒服用之后,水渍划过皮肤,便会留下暗色印记,只有服下解药才会显现出来,不过只能停留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会退去。跟上次李姑娘所中的毒一样,都是桑邪早年间的手段。”
桑邪?
桑邪与高济一样,是与大周国土接壤的国度,紧临着南疆。桑邪人最擅制毒,那时候为了侵占南疆,往水源中投放药粉,疫病席卷整个南疆,更有往盛京蔓延的趋势。
一时之间,南疆人心惶惶,成了人间炼狱。
越尔的父亲,率领一支队伍,孤身前往南疆,这队伍中的十几为郎中不负众望,控制住了疫情。
后来,在南疆王的协助下,越老将军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敌人。从那之后,桑邪便成了大周的附属国,连年需要向大周上供。
只是,最后一场战役中,越老将军中了敌人的埋伏,待魂归故里之时,只剩下一身染了血的铠甲。
越尔的母亲,在得到夫君阵亡的消息后一病不起,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天撒手人寰。
越尔记得很清楚,七岁的她,一个人跪在父母的墓碑前,任凭寒风掀动她的斗篷,狂风卷携着雪花,细小的冰粒划过皮肤,像是刀割的疼。
她不为母亲难过,因为她知道,母亲终于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父亲了。但她恨,她恨桑邪将她原本幸福的小家打碎。
她再也无法看到,父亲在院里练剑,而母亲守在一旁,静静地为父亲和自己绣荷包的模样了。
回来后,她便主动敲开正屋的书房,主动恳请祖父,带她入军营。
都说女子本弱,越尔从不以女子的样貌示人。没有女子的金钗银簪,更没有绫罗绸缎。一根黑布条竖起乌,常年的铠甲与战袍,除了越家人之外,几乎没人知道,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将军,是位女郎。
但越尔,从不输任何一位男儿。其他房的堂哥堂弟们,纷纷成为她的手下败将,她也成了大周朝最年轻的将军。
苏昭云提起桑邪,无疑是拨动了越尔心底里的那根刺,那片无人能触碰的逆鳞。
“但眼下还不能确定他是桑邪的人。”苏昭云补充道:“自从桑邪易主,与高济私下里有不少往来,这表面上不过是丝织之物,而这里面会不会裹挟些什么,就很难保证了。”
越尔低低地“嗯”了一声。
苏昭云知道越尔定是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宽慰一番后带她离开了停放尸体的屋子,去后山散散心。
只是刚一出门,就听“啪”地一声,是金器坠地的声音。
苏昭云看见,从越尔的身上掉落一支金钗,上面还带着一只点翠蝴蝶,立即认出了钗的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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