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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良泽嘴角淌血,有些艰难地伸手擦了下,剑鸣声声,他听出了其中的兴奋与杀意。
少女逆着光站在他身前,长剑锋芒锐利,映着天上白云悠悠。
铃萝实在是看不下去。
这帮废物都能把越良泽揍成这样,为什么我不行?
要打让我来!
我上辈子就想看他跪在我剑下求饶的样子了!
“铃萝……我们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冲动啊!”琴鸢在旁看得瑟瑟发抖,她本以为铃萝是去救人的,哪曾想那剑尖下一瞬就对准了越师兄!
铃萝略显咬牙切齿地说:“起来,拔剑。”
越良泽擦着嘴角血迹,缓缓站起身。
他比铃萝还要高半个头,此时抬了抬眼皮,看向眼前人。
剑尖抵着他咽喉,只要铃萝再往前一刺,就能划开他的皮肤整个贯穿。
“此地禁止私斗。”温润的嗓音自上方传来,于休没法再旁观下去。
“堂主……”从地上爬起来的秀满师兄看见台阶上方的两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洪茂三人也是满脸惊惧,当即跪下道:“弟子知错!”
范堂主实在是太胖了,连下地走动都困难,因此他常年盘坐于绒毯上,以御剑之姿而行。他来到台阶下,面色慈祥,目光扫视一圈,呵呵笑道:“既然知道错了,那现在就去戒律堂领罚。”
“是!”洪茂几人立马起身告退。
三宗门里最不能惹的堂主之一就是眼前这位。
因为他赏罚分明,严格执行门规制度,绝不会有半点怜悯通融之心。
范堂主看向没动的两人,笑道:“你们二人是不乐意吗?”
越良泽垂着眼眸,没有辩解,绕开铃萝的长剑迈步离去。
铃萝深知范堂主的脾性,也没有多费口舌,跟在越良泽身后走着。
琴鸢想追却不敢,只得无奈又担心地看着,范堂主掐了个灵决,朝公示榜的方向掠去。
“走吧。”于休同她温声道,“今日武试就要开始了。”
琴鸢沮丧地转过身去,铃萝被罚去戒律堂,今日武试就参加不了了呀。
若是铃萝只御剑斩飞了洪茂几人,没有指着越师兄说出那句拔剑,范堂主也不会以私下武斗罚她。
可纯挨揍的越师兄为什么也要被罚?
戒律堂。
同门相争,私下武斗。
按门规需被罚思跪三个时辰,禁食一日,再被派去各个斋堂干活七日。
所以一般有冲突也不会打起来。
打起来也绝对不会让范堂主撞见。
铃萝跪在暗室小隔间里,隔间上挂着东岛天极开山掌门的画像。
人像画风极其简略,宛如线稿,寥寥数笔,却勾勒出一个精妙人儿的背影,周遭仙山白云百花万物都比他精致,出现在一幅画上时,却又都是这人的陪衬。
祖师爷有着传奇的一生,给东岛天极留下了上千年的传承。
大仙门之名并非说说而已。
十二大仙门,每一个都有着几百或者上千年的存在。
其中以东
岛天极,南山雪河,北庭月宫,西海太初——这四家资历最高,都是上千年的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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