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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點意外。」
她開口,聲音隱忍著,聽不出是不耐煩還是委屈,「沒想到你今天會來……」
「抱歉,下次我會提前打招呼。」
程玄度愣了下,「沒事」幾乎是脫口而出。
心煩,想要問他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可只是醞釀出第一個音節,就覺得詭異。
她算他的什麼人?
她還沒到那個身份。他做什麼都還是自由。她還沒有約束他的資格。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再聽到的,是他告別的聲音。語氣像在詢問。可他的行為卻背道而馳。
沒有留戀,走得乾脆。
程玄度站在原地,看著汽車尾氣慢慢消散,直至完全融入空氣。
半晌,只剩滿噹噹地自嘲和無力。
她索性不在意。
許弭也不是邀功的性格。
以至於,只剩下被暫時丟棄的會議知道,下午的遇見並非巧合。
而是許弭從尹郁離那裡得知,竟然還有個所謂的「太太們的聚會」,本和他沒關係,但還是,還是做不到完全忽視。
已經這麼糟了。
他只能,儘量,避免她受委屈。
卻算錯了,深藏在虛偽皮囊下的清醒靈魂,在感情的進度條上反覆推拉。又一次,為剛剛萌芽的情愫,判下了死刑。
晚上,s17.
工作日,酒吧不算太忙。
溫倪拿了杯幾乎滿杯冰塊的冰水,打發給一杯倒的謝朝。忽略了男孩不甘心地抱怨,轉身把開發的試驗品推給許弭,「要試試嗎?」
低氣壓的男人調整了坐姿,開口卻是拒絕,「不了。」
溫倪抬抬眼,表示疑問。
許弭並不吝嗇解釋,「我在等人,要保持清醒。」
「等Iris嗎?」溫倪拿回杯子,隨手推給一直看著他們的謝朝,繼續問,「怎麼不給她打電話?」
「沒人接。」
溫倪沒反應過來。沒記錯的話,剛才,路翡還給白芥打了電話,密謀著什麼。
這會兒……
「她故意不理我。」
卻見許弭自嘲地笑著,像是情場失意的落魄賭徒,孤注一擲,輸得徹底,但還是不死心,覺得下次就是機遇。
溫倪更好奇了:「所以,就在這兒等著?」
「你想知道什麼?」許弭放下手機,看向面前的女孩。
她似乎和白芥的關係不錯。
他聽度止珩抱怨過,前女友總是派好友打探消息,他的一言一行,都成了後來的證據。所以後來,那兩人徹底成了前任。
他不覺得,白芥會這樣。
她聰明,一切節奏雖然慢吞吞,但都精心把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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