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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不容易认识了西南,虽然冷点儿,可是再冷也冷不过顔少。再说,西南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立体,加上一头的精干的短发,真真是英气逼人。她自从懂得什么是美丑开始,就觉得自己长得还算看得过眼,可是跟西南比起来,她觉得自己一点可看性都没有,一张大众脸,丢到人群里就能弄丢了。
“没有为什么。我这是替你三叔说的。”
“我三叔又没见过西南,他怎么可能阻止我跟西南交朋友?说话也不会打草稿。哼!”陆夏鄙视他。
“你三叔对你的紧张程度,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你三叔见你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交朋友,他不会阻止你?”
“你别告诉他,他不就不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瞒着他?”
“你为什么不能帮我瞒着他?”
……
好无聊的对话!陆夏抓了一把头皮,怒吼道:“随你便!管你爱说不说!”
西南抱着怀里的笔记本快速的走出教室。她一直小心谨慎的隐藏着自己,不靠近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可是陆夏就像一个发光体,不是因为她活泼开朗,也不是因为她有多优秀,而是她身上有一种无形的牵扯力,让她不自觉的接受她、靠近她。似乎只要和她站在一起,她就能得到救赎。
她知道颜老师一定发现了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人能给她如此大的压力。不是血脉威压,而是一个弱者对强者的敬
畏。辗转数个城市,这是第一个让她感到害怕的强者。
静悄悄的深夜,她走出学校,穿过马路,走进深巷。
她租住的房子就隐匿在这杂乱的深巷深处。一个不到十五平米的小房子,阴暗潮湿,破旧不堪,却十分的便宜。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鼻而来。
“你回来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
“嗯。”西南将笔记本放在门边靠墙的一张小方桌上,又从小方桌下面拿出一个小箱子朝声音的主人走去。
房间很简陋,除了门口那张方桌,就剩下一张霸占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声音的主人此刻正躺在大床上,那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粗犷男子,二十岁上下,看上去却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身上侵染着一种沧桑,此刻却双眼晶亮的望着缓步走向他的女孩儿。
“伤到哪儿了?”西南在床边坐下。
“左小腿。”男子弱弱的回答。
西南打开箱子,拿出各种医疗用品,熟练的开始帮男子包扎。“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儿吧。”
“为什么?”男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通知惊了一跳。一激动,牵扯到腿上的伤,疼得他直龇牙。“你已经确定你母亲不在这里了?”
“还没有。”
“那为什么现在就要走啊?”以前通常都会在一个城市停留三个月左右,甚至有待过半年的。可他们来这个城市还不到一个月,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没有为什么。”
西南语气淡漠,就像她毫无表情的面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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