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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枫檀懊恼得很，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标记他？

林宇知道后安慰他，“凛南爷爷不是都说了吗，他的腺体已经恢复了。再说你都等了这么久，想要标记他太正常了，他不是也很愿意吗？”的确如此，可是，白若所有事都记得，却唯独忘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牧枫檀不禁皱起了眉心。

回到公司，牧枫檀又开始处理起了危机公关的相关事宜，他最近确实有些触霉头，wq投资的腺体置换项目终究还是爆雷了。

尽管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个项目，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董事会股东一致拍板通过的项目，他只能执行，可是最后出了问题却要他全权负责处理。

他看着那一长串需要赔偿的患者名单陷入了沉思，在这些做手术的beta中，有的出现了腺体崩坏的情况，有的出现了精神失常，还有极小的一部分人出现了和白若同样的情况，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偏偏白若之前做过了腺体恢复手术，虽然和这些beta做的手术不一样，但使用的医疗设备以及相关药品却有部分是一样的，现在又偏偏赶在同一节点上出了问题，他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他在电脑上搜索起了提供医疗设备和药品的供应商，发现是国外的一个大企业，但是却背景不详，根本搜不到详细的介绍。

合上笔记本电脑，他给凛南打去了电话。

“合生集团吗？”凛南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没听说过，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没准儿我爷爷那一辈的人知道。”

合生集团的研发室里，一排排整齐码成四五列的广口瓶和细口瓶中各自盛放着不同颜色的光团，它们浮动在密闭的狭小空间中发出了微弱的光。有的光团熠熠闪动，有的光团则极其微弱，似乎马上就要光流弥散了。

其中，被单独摆放着的一个广口瓶中浮动着一个冰蓝色的星团，流光溢彩，宛若星芒，璀璨生辉。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望着这个广口瓶的光团发出了惊叹声，“好强大的精神力啊，s级的分化型腺体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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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能实施远程操控？”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响起，研发室前方的广屏光幕上光流汇聚，很快就拼成了一颗巨大的人脑，凸起的神经元突触让人看着头皮一阵发麻。

“估计还要一个多月。”一个戴着无边眼镜的负责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尽快。”广屏光幕上的光流四散，那颗巨型人脑也随着光影渐渐弥散。

连接广屏光幕的另一间实验室里，一个面容邪肆的男人坐在银色的轮椅里。他的头上插着多个数据线插头似的小型仪器，一道道蛛丝般的细光射入他的皮肤中，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一群废物。”他阴骘的眼睛里闪着非人般无机质的冷光。好不容易才在那个稀有的s级分化型腺体上植入了载体。虽然那个人是个oga，但精神力却不可小觑，可是这帮废物直到现在都还没能完成远程操控。

凛氏医疗的研究所里，凛南的爷爷在听到合生集团后十分诧异，“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凛南：“牧枫檀托我问的。”

老爷子皱了皱眉，凛氏和合生两家也算是世交，但那却是一段他不大愿意回想起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