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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去瞭一傢私立医院,环境好的令人叹为观止。公立医院医院一楼的门诊部永远是喧嚣的,私立医院在写字楼的73层,出瞭电梯安静的中央空调就送来一阵凉意,笑容可掬的护士陪在我们身边温柔的为我们指引流程。
和秋烨在一起我总能感受到阶级的壁垒。这种东西可以不在意,但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医生让我张开嘴,看瞭看我的喉咙,然后询问瞭一下发热的时常,有没有药物过敏一类的问题。我都如实回答。
医生看著电脑,慢慢录入我的讯息,秋烨帮我接过打印机裡吐出的诊断清单,他把我推到休息区,一位护士为我倒瞭温水,另一个看上去眼睛迷人的护士引著他去缴纳费用。
护士又引著我去抽血,虽然这样的流程我在半年前已经习以为常,可是看著自己的血就这样一管又一管被抽走,心中总有一点点心疼。
而且我究竟是什麽问题,需要这样检测。
我想问秋烨这麽个化验法我该不会得瞭什麽不治之症吧,可是医生倒是什麽也没说啊。
“还要验这个?”秋烨拿著一个小小的杯子问护士,护士点点头礼貌的说,需要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麽,我从他手裡拿过那个杯子。
“你还想要自己来?”秋烨又把那个杯子从我手裡拿走瞭。我当然要自己来,而且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自己来。
他没打算听我讲道理,我当然也讲不出道理。
我被他抱进洗手间,我觉得我要是做瞭这样的事我可真是在他面前尊严丢尽瞭。他拦著我的腰,我贴著他的胸口站著,我真的不想动手,他问我矫情什麽,我们两个什麽事没做过。
那事是那事,这事是这事。当时是你情我愿,是情趣。可这,这算什麽东西。
“你再不动手我就自己来瞭。”
这回他倒是挺有耐心,我想不出来他对我一个残废难道还有什麽兴致不成。我狠瞭狠心,该看过的反正都已经给他看个透瞭,不甘不愿的伸手解开瞭裤子的钮扣。
取好瞭尿液样本,我穿好瞭裤子,他带著我洗手,他也洗手。
“这东西我放洗手台不会有人偷吧。”
人如果残废瞭,迟早会丢光所有的尊严。我的尿液样本盛在那个小杯子裡被他放到洗手台的一边。他先把我抱瞭出去,让我坐在轮椅上,再转身回去拿我的样本。我怕他嫌髒,伸手找他要,他却诧异的问我这玩意儿也要抢。
人要是不会说话,真的隻能任由他人戏弄瞭。
医生还开瞭两瓶消炎针,他陪我坐在输液区看吊瓶裡的药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瓶药打完大概需要两个钟头。
他让我坐在椅子上,我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反正尊严已经丢干净瞭,还要任由他戏弄,我也横下心不在乎的靠在瞭他身上想稍微休息一会儿。
我闭著眼睛,头脑昏沉沉的。我听见他用无线耳机接瞭一个漫长的电话,听他的口气应该是李燃打过来的,他说,“先看对方的合作意向…我们这边抓紧,不要耽误…机会难得…使点手段也无妨…”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吊瓶已经见底瞭,他问我好点没有,我摇摇头,我想告诉他即使是注射药物也要给他点时间,我还想告诉他可这一定会比吃药快许多。
可我依然没有办法说话。
秋烨陪瞭我一天,我都不知道他丢瞭一天的工作不去干要不要紧。我总爱这样杞人忧天,这种焦虑也总让我看上去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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