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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扶着他就地坐下,问:“到底发生何事了?”
左明非只是看起来温文尔雅,正如喻勉所说,他们这位刑部侍郎惯会说一套做一套,所以,仅凭左淑宁的只言片语,根本不会动摇他分毫。
左明非闭眼靠在喻勉脸上,“我不说。”
“左三,要我抱你吗?”喻勉懒懒问。
左明非迟疑了,他起身望着喻勉,似乎在思索斟酌。
喻勉:“告诉我,你在借酒浇哪个愁?”
“…小五没了。”左明非的右手开始摸索,似乎在寻找酒瓶,他眉目黯淡,语气微沉:“萧然死了,而我现在才知晓…”
左明非口中的左萧然是左家排行第五的公子,几个月前,他意外死于剿匪途中。
喻勉捉住左明非正在摸索酒瓶的右手,问:“左淑宁告诉你的?”
“只有我不知道。”左明非钻起牛角尖,他皱着眉头,看起来自责极了:“连二姐都知道了。”他蓦地抬眸,问喻勉:“你知道吗?”
喻勉:“……”他当然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喻勉面色不该道:“节哀。”
左明非苦笑着自嘲:“眼下节哀的时辰已经过了。”顿了下,他兀自道:“若是我没有离京…若是…可是…我为何会离京?我为何要赶去救你?”
喻勉漫不经心道:“反正用不了一年你就能去陪他了。”
左明非笑出声:“你咒我死嘛?”
“好好说话。”
“喻兄,”左明非缓缓凑近,他近乎扑在喻勉怀里,“但是我心里一点都不后悔离京。”
“……”
左明非扶着喻勉的肩膀,亲昵地贴近他,“虽然我不清楚,但是我不后悔。”
喻勉听着左明非的醉话,他单手揽着左明非的腰,放任左明非将自己不断往下压。
左明非抚上喻勉的侧脸,或许他早就该这么做了,竹青色的衣摆与玄色衣袍交织,左明非注视着喻勉,柔声问:“你要抱我吗?”
“不是已经在抱了吗?”喻勉随意拨开左明非额前的青丝,语气有些不以为意。
“你骗我。”左明非的额头轻轻抵上喻勉的额头,叹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小五的死讯?”
喻勉摩擦着左明非腰部的衣物,闲散道:“他死了不好吗?据我所知,他嚣张跋扈,可是从未把你放进过眼里。”在喻勉心中,左五一直是当年那个爱欺负左明非的小胖子。
左明非:“可是我几次入狱,只有小五帮我说话…十一年前,我受乌衣案牵连,左家为避嫌,起初并未救我,小五就跪在祖父门前…他说啊,三哥哥最是恭谨,不会谋反的…结果被祖父锁在家里半年…”
“后来为了平反乌衣案,你我再次入狱,左家保持中立,又是小五千里迢迢带回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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